越过王富贵深邃的眼眸，看向窗外，外面的阳光虽已过直射时间，但是光辉依旧温暖有力量。

这或许就是马桶内渗出的黑气如此单薄的原因。

麦女士很快就拿出一卷保鲜膜，林清河林清河用保鲜膜将铜镜包裹的严严实实，双手戴上皮手套，双眸盯着马桶深呼一口气。

王富贵本来手里还拿着麦女士递过来的手电筒，他看出林清河的不适感。

一把将铜镜拽过来，又把自己手里的手电筒塞进林清河的手里，低沉地嗓音说：“我来。”

林清河迟疑了一下，她看着少年不容拒绝的眼神，少年半蹲着身子就要赤手上阵，林清河连忙将手上戴着的皮手套脱下。

“你把这个戴上。”

少年把骨节分明的十指伸到林清河的面前，林清河浅笑着给他戴上手套。

王富贵说：“是镜面朝下吗？”

林清河点点头：“进水孔那里，一会你给我个视线，我用手电筒打光看下。”

王富贵蹲在马桶旁边，左手扒着马桶边沿，握着铜镜的右手缓缓伸向马桶内壁，探入水下，清澈的水涟漪波澜。

虽然马桶内壁白洁无瑕，厕水也清澈，但是一想到都盛过几十年屎尿了，林清河心里还是膈应。

林清河不忍直视但不得不直视，她侧蹲在王富贵的旁边，利用手电筒的亮光用右眼看进水孔的位置。

铜镜有亮光的加持，照进黑暗的进水孔内，只听“扑通”一个闷声，进水孔向外咕噜咕噜冒泡，像要烧开的开水，缓缓的似血一样的颜色从进水孔飘散上来。

在场三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林清河低语：“手指伸进去捞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王富贵立马将左手食指和中指伸进去摸索了一番，果真像林清河猜想的那样，摸到了一团柔柔的丝线状东西，他表情凝重地望了眼林清河，轻轻地从进水孔里扯出一团白发。

白发被带离水面，上面附着着一些红色的染剂，也因为在水里过了一遍消散没了。

麦女士惊呼：“这是什么？”

王富贵将左手的白发扔到地上说：“好像是白发，你不说这房子以前是小孩外婆住的吗？”

说完，王富贵又看了眼林清河，林清河只低头不语，她拿着手电筒就差趴在地上了，还在对着进水孔张望。

王富贵又伸手到进水孔摸索，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王富贵说：“没了。”

林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