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随臣回去。”

灯笼落地，久汐回过神来伸手，“灯笼掉了。”

“没事，臣让人去捡，我们进去吧。”

漫天的雪花在天空飞舞，打旋，有的落在沈霄的黑色长氅上，有的落在沈霄的头上，也有的落在久汐郡主发髻上。

雪一落地，便化了。

房内暖和。

久汐郡主把红梅插进花瓶内，“丞相哥哥，好不好看？”

她抬头期盼回答。

“好看，郡主摘的最好看。”沈霄淡笑道。

“丞相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

“过完年再说吧。”沈霄找理由。

“好，那过年时，我们找皇上赐婚吧。”

久汐掰着手指算，“我的嫁衣快绣好了。”

“郡主，臣会给您寻一门好亲事。”

话语刚落，白色瓷瓶砸在地上稀碎，久汐郡主愣在原地，“丞相哥哥一直骗我。”

“郡主，我们不合适，你太小了。”

久汐蹲下身捡起红梅，“哦，我知道了。”

语气带着浓浓的失落。

沈霄看着久汐郡主抱着红梅离开，她的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雪地落下脚印，整个人直接栽倒地上。

沈霄冲过去，“郡主小心。”

久汐拍拍身上的落雪，身上的衣裳打湿，她毫不在意，“我知道你嫌弃我小，我走就好了，我不碍你的眼。”

她抹一把眼角泪水，捧着红梅，慢慢往前走，声音哽咽，“我讨厌你，我特别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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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霄背手站在原地，目送久汐郡主离开。

回院子后的久汐郡主什么都没吃，夜里发起高烧。

夜晚。

“大人，郡主发烧了。”

沈霄从床上爬起，随手披了一件衣裳跑出去。

“如何了？”

府医收回把脉的手，“郡主感染风寒，吃几副药发发汗就好了。”

久汐郡主勉强睁眼，努力侧身，“讨厌你。”

软绵绵的声音没有一丝攻击力。

“快去煎药。”沈霄沉着脸命令道。

“是，大人。”

“你们怎么照顾郡主的？”沈霄大怒。

丫鬟们纷纷跪下，“奴婢知错。”

“如有下次，统统发卖出去。”

久汐郡主喊，“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让我走，我怎么会摔在地上，都是你的错。”

沈霄叹口气，“你我不合适。”

“我讨厌你。”

久汐郡主拿起枕头砸下去，“你给我滚，你走开，我讨厌你。”

沈霄低头看一眼，“好好照顾郡主。”

“咳咳咳。”久汐郡主剧烈咳嗽。

沈霄停住离去的脚步，拿起被子给久汐裹上，“郡主躺下吧。”

“不要你管。”久汐郡主推开他。

“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早知道就让皇上给我赐婚旁人，哼。”

眼泪吧嗒掉在他手背上，凉凉的。

“郡主莫生气，臣现在就走。”

久汐郡主目送沈霄离去，更气了，她缩进被子里，流泪。

“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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