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醉混杂在人群中,一点,一点的接近二长老的府邸。
在西城搜人的神兵们,发现了阮连醉留下来的一个传送阵痕迹,只不过传送阵已经被毁坏了,想要跟着这阵法传送过去,只怕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诸天阵法师不多,前些年,但凡喜欢钻研阵法之道的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亡。
直到近1000年,那些人安心下来,不会有什么阵法天才横空出世,诸天才陆陆续续的有人会用阵法。
而这些阵法师,大多都被大家族圈养着。
比如帝家。
“鸫羽,这传送阵,你能修复吗?”
神兵营的人看向一个如青竹般消瘦的年轻男子询问道,名叫鸫羽的阵法师蹲下身子,伸出手在毁坏了的传送阵上用手指临摹着轨迹。
可每每到一半的时候,他临摹的阵图就会溃散。
鸫羽尝试了上千遍,都没法真正复刻。
鸫羽心中对画出这阵法的人生出不少好感,最简单的传送阵,既然可以这么画,学会了。
光是看着这被损毁的阵图,他都能领悟不少。
可想而知,那人的阵法之道有多高深。
真想看看那人是如何画出这种行云流水般的阵图。
鸫羽心中对素未谋面的阮连醉生出不少钦佩之意,只是在人们面前,他不敢表露出来。
别看神兵营的人对他说话客客气气的,在私底下,却根本看不上自已。
说是阵法师,啧,其实,只不过是帝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偏偏身不由已。
鸫羽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色印记,垂下鸦羽般的长睫,继续锲而不舍的临摹阵图。
时间长了也有人等不及。
面上带着不耐烦之意,“鸫羽你行不行?能不能快点,要是抓不到贼子,你我等人都吃不到好果子。”
鸫羽不慌不忙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那你行你上?或者你们去找更厉害的阵法师来。”
说话那人一下将还要准备说出的话咽了回去,心中生出对鸫羽的怨怼。
叫他去找更厉害的阵法师,如今帝家最厉害的阵法师就在这,虽然跟帝家的狗没什么区别,但也不是他能在这指指点点的。
鸫羽继续临摹,中间临摹到了关键处的一缕晦暗的气息,他不着痕迹的将那一缕气息给隐藏了起来。
从私心讲,他是不愿意那样的阵法师被帝家迫害。
他的父母、爷爷,都被囚禁在帝家毫无尊严的活着,最后被利用完所有的价值,死在了他们手里。
从小,鸫羽的父母就告诉鸫羽,一定要优秀的一直存在价值。
在帝家,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是死路一条。
鸫羽从小长在帝家,没有自我的活着,帝家缺阵法师,他就只能一直学一直学。
本该在外翱翔于天际的鸟雀,却被折断翅膀困于囚笼。
真是可悲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