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彭予成下楼时，看着正说着话的俩人，昨晚冲动的事又浮在了脑海里。

“予成，愣着干嘛？我让李副官也给你买了早饭。”荣砚成的目光又落在报纸上，道：“这谭姑娘我还以为只是人刁蛮了些，还真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养着象姑，昨晚那么重要的宴会，还把这些人都带了过去胡为，被记者拍了不雅照。谭督军怕得气死。”说着，轻笑几声。

见到彭予成，沈鉴清努力装出自在的模样来：“象姑是什么？”接过报纸看了眼，一大块版面写着，象姑馆当红小倌背后金主浮出水面几个字。

这一看，哪怕不懂也明白是指什么了，只见一排沙发上，谭姑娘横躺在四名模样精致带着脂粉气的男子的怀里，一手还伸进了其中一名男子的衣内，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就是青楼，只不过女人换成了男人。”

“你不用知道。”

荣砚成与彭予成同时说出这话来。

“鉴清又不是孩子，不用避讳什么。”荣砚成淡淡道：“象姑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禁了，没想到柳州竟然还存在。予成，你昨天说见到屠海雪了，可查过了？”

沈鉴清望向他人。

“屠海雪从日本偷偷回来了，还有那位英国佬乔治先生也在。我怀疑高桥健太郎就在柳州。”彭予成道。

荣砚成冷笑一声：“等会我们还要陪同特派员去军营慰问，予成，你别去了，我会借口说你宿醉头疼，趁此机会你去查一查。”

“好。”

“鉴清，你别出去，我担心屠海雪会对你不利。”

沈鉴清点点头，见他起身，忙说：“我送送你。”

送着荣砚成出了望公馆，沈鉴清没从大厅进去，不想见到彭予成，绕过喷泉来到了后面的小院。

就在她放慢脚步，打算在小院里走走时，彭予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得她快步进小楼。

下一刻，横出一只手来。

沈鉴清对上一双满是愧疚与委屈的眼睛。

“你，你想干什么？”该委屈的是她，沈鉴清这会身上还是东疼一块西疼一块的。

彭予成的目光落在沈鉴清破了的唇角：“这里还疼吗？”

这有什么好问的，沈鉴清脸一红：“该忘的事我已经忘了。”

“怎么可能，昨晚才发生啊。”

沈鉴清瞪大眼睛看着他，又慌张地看了看左右，幸好没人，望公馆都是一些干粗活的下人，珠儿这会应该在打理她的东西：“你别再胡说了。”

“清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恨我。”

“我不恨你。”

“真的？”彭予成的眼睛都亮了。

“你能别提了吗？”发生的事，发生就发生了，但可以不提啊，提了又能如何？

“好，我不提了。”彭予成高兴地点点头，看着清儿进了小楼后，这才松了口气，她不讨厌他就好。

正过来的薛峰一脸可怜地看着少帅：“少帅啊，你高兴啥啊，你对得起大少吗？你这样下去，我很怀疑有一天你会和大少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啊。”

“砚行哥的心里压根就没有清儿。”彭予成道：“他都没注意到清儿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