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荣夫人没用午膳,沈鉴清便去了三弟那儿看文物,文物已经陆续运出,之后又去了铺子。

掌柜将一封信交给她,是白于舟的来信,里面详细写了这几个月矿产的成本与盈利,当见到数目时,沈鉴清惊讶地以为自已看错了,这才几个月啊便有几十万的盈利。

“小姐,我们要发财了吗?”

珠儿惊呼。

“是啊。

我们发财了,不过这些钱还要继续投资下去。”

沈鉴清看着信中所说的军火两字,“珠儿,拿笔墨来,我要回信。”

“是。”

沈鉴清将自已上一世所得到的一些信息写在了纸上,让白于舟与英美交易时留个心眼。

同时又给在新江城的阮掌柜写了封信。

当她走出铺子时,已经是黄昏,让她没想到的是彭予成竟然在等着她。

“上车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彭予成笑道:“我要知道你在哪,还不容易?没想到你在这里也有铺子,新买下的?”

“只是租了个租子做些洋货生意。”

沈鉴清淡淡道,现在已经买下了沈家在柳州的铺子,这几年内,应该能赚上些钱。

俩人上了车后,彭予成问道:“你和砚行哥的事,不打算跟姨母说吗?我不是为我自已,姨母对你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

没必要这样受她的气吧?”

沈鉴清看了他一眼:“她是你姨母,你这样说她不合适吧。”

“我向着你啊。

清儿,我也能做你的依靠,三姨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

彭予成凑近她,一双瑞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

两人此时都没瞧见,荣夫人与柳妈正从一旁的糕点铺里出来,满是人的马路上,车子本就开得慢,他们如此亲昵的模样正好透过窗被荣夫人看了个正着。

柳妈在心里哎哟了声:“夫人,这这。。。。。。”

荣夫人气得脸色都白了:“她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已经嫁给了砚行,竟然还敢勾搭予成。”

“夫人,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就算有误会,也不该这么不懂避嫌。”

“我看着,倒像是少帅去亲近的少夫人。”

见夫人生气地瞪着自已,柳妈赶紧闭了嘴。

荣夫人气冲冲地回了望公馆,这汽车刚停稳就下了车,直冲进大厅。

沈鉴清买了花,正在修剪插瓶,见到荣夫人气冲冲地进来,狠狠瞪了眼自已后就上了楼,边上边喊:“彭予成,你给我出来。”

彭予成正与薛峰在书房看着地图,听到姨母叫唤出来:“姨母,谁惹你生气了。”

“除了你,还有谁。

你们回来时那亲昵模样,我可都看见了。”

荣夫人站在二楼走廊上,这话也是说给楼下插花的沈鉴清听的,“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有的人不要脸,我还要脸,新江城和临水城的司令府更要脸面。”

彭予成听得一头雾水。

沈鉴清听明白了,方才在车上彭予成亲近她的样子应该是被荣夫人看见了。

荣砚行的声音突然传来:“娘,你在说什么呢?”

他忙到现在才回来看一看娘,却听见娘在指桑骂槐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