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个年头,要想顿顿吃肉,吃白米饭,得赚大钱才行。
中午时分,陈同回到小院子门口,杨文静正在院子里踱步,愁眉不展。
看到了陈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眉头更加的蹙了起来。
第一反应就是陈同哪来的钱,买的东西可不少。
不会是......偷的吧?
那是要坐牢的,一辈子的污点,洗刷不掉。
“你买东西了?”
“哪来的钱?”
杨文静有点紧张,她从未这样质问过陈同,但是,她更担心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
难道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还要背上一个小偷女儿的骂名?
陈同看着杨文静紧张的神色,知道她误会了自己。
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道:“这是我自己挣得钱买的,干干净净。”
“你挣得钱?”
杨文静疑惑。
“对啊,今天是清明节,我将昨天晚上挑的螺蛳肉和割了一些地里的韭菜,村头小溪旁边的艾草都被我割了一些,拿到了县城去卖的。”
“真的吗?”
杨文静心里一颤,难道陈同真的出去赚钱了?
“放心吧。”
陈同拍了拍胸脯,忽然想起了什么。
从怀里拿出被报纸包着的煎饼,还有些温热,他一共买了四个,两荤两素。
自己吃了两个素的,荤的留给杨文静。
“这是什么?”
杨文静问道,心里又是一颤。
陈同给她买东西了。
“这是煎饼,我买了四个,实在太饿了,忍不住先吃了两个。”
陈同笑的有点憨厚,又将手里的煎饼往前伸了伸。
他并没有说买了四个什么样的煎饼。
杨文静眼眶有点湿润,手臂微微颤抖。
再一次的确认道:“这钱真的是你挣得,干干净净?”
“嗯。”
陈同将煎饼塞进了杨文静手里,道:“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先去做饭。”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到了屋子里。
只留下发呆的杨文静。
她刚才留意了篮子里的东西,油,鸡蛋等生活用品,还有报纸包着的两大坨,往外沁着油。
那是肉,是猪肉!
那么多的东西,得要多少钱,她不得不乱想。
而且,偷窃这件事情陈同又不是没做过。
他有个二哥,名为陈浩。
原本两兄弟是住一起的,跟着陈同的父母。
院子里有三间屋子,一间主屋,两间偏房,都是泥巴堆的。
陈浩和陈同不同,陈浩扎扎实实的种地,顺带养点牲口。
养牛,养猪,养鸭。
而陈同,从小好吃懒做,心里盘算着小道道,专走邪门歪道。
没想到一年前,陈同为了请那些所谓的死党去县城下馆子。
直接将耕地的牛和不到三十四斤的小黑猪偷去了卖。
顺带将平时舍不得吃,用来卖钱的鸭蛋也全部拿走了。
陈同的爸爸知道后,气的当场双眼发黑,晕了过去。
而陈浩,也和这个弟弟不来往,单独搬出去了住,带着爹妈去了村尾重新盖了房。
可以说,陈浩现在也很苦,一天只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