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在兜里揣着,静静地看着他。
他立即跑过去,说:“你怎么出来了?”
苻煌说:“他找你干什么?”
苻晔说:“告白。”
苻煌就“哦”了一声。
“我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了。”苻晔笑着看他。
说完了还很高兴,晃了下头。
苻煌和他一起往里走,幽幽的。
苻晔却还沉浸在名草有主的喜悦里,觉得有男朋友的感觉好奇妙好快乐,又想现在家里人都知道了,好像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苻煌谈恋爱。
全世界都知道才最好呢。
他要不要发个朋友圈啊,他看人家官宣五花八门的可甜蜜了。
他一时太高兴,一下子蹿到苻煌背上去了。
苻煌托住他屁股,大手很用力地抓了一下,苻晔身体一紧,整个人都往上攀。
苻煌觉得苻晔都拒绝别人了,他也没什么好不满意的了,但他可能易感期还没过去,占有欲好强,还是酸气冲天。
他的人,就算别人只是觊觎一下,也不可以。
谁知道他们脑子里会想什么。
这都是谢良璧他们的错。
和他的宝贝没有关系。
他又想之前蒙骁都夸谢良璧那小子“巨帅”,他也承认,谢良璧虽然和苻晔没法比,但的确是个帅哥。
他自己是不够帅的,他是知道的。
这个世界的人就是太多了。
如果只有他和苻晔两个就最好了。
他背着苻晔往电梯处走,有邻居从电梯里出来,苻晔挣扎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要下来,苻煌牢牢地扣着他,也不松手。
那邻居小姐姐抿着嘴唇把他们看了又看,眼神贼亮。
大概第一次见他们兄弟俩如此亲密。
苻煌背着苻晔上了电梯。
苻晔脸都红透了。
他平时和苻煌的身体接触很少,这样的亲密接触,他很喜欢,但是又不好意思。
等电梯到了六楼,苻煌才放他下来,苻晔有些兴奋,扯着他的胳膊撞上来,苻煌扶住他的腰,见苻晔靠近了,年轻气盛的苻晔带着少年人的热气,主动凑上来,要亲他。
嘴唇还没碰上,舌尖已经探出来了,微微勾着。
真是漂亮死了。
苻煌要笑不笑地看他。
苻晔就红了脸,放下踮着的脚尖,伸手去开门,手刚摸到把手,却被苻煌捞过来,按着后脑勺亲上来。
亲得一点也不温柔,长舌直接钻进他嘴里,灌入他属于alpha的成熟浓烈的气息。
苻晔的背不小心撞到门上,把他吓了一跳,房门内还能听到姑姑的说话声,问老太太剩下的牛肉要放哪里。
他们的说话声如此清晰,苻煌就那样把他压在门上,好像要透过他的喉咙触碰他的灵魂。
深到他会觉得有点害怕,又觉得太刺激惊险。
他还不会换气,被亲到脸色通红,苻煌才放开他。
苻晔张着嘴巴,腿上一软,要不是苻煌捞着,人都站不稳了。
“难受么?”苻煌问他。
苻晔好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来,只本能地摇摇头。
苻煌这才开门,和他一起进去。
他好像有点明白苻煌中午在车里说的不要叫他害怕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家里人多,他们也没有什么独处的时间。下午时间短,他们先在市区的景点逛了一下,爬了古城墙,去了梨华公园。
晚上回来吃了饭,苻煌先去送姑姑他们回酒店。
苻晔和老太太就在饭店里等他回来。
老太太说:“今天苻煌找我谈了。还不错,很坦诚,还做了许多保证。我跟他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不用他保证,你们好好的就行。”
老太太看着他说:“不过我没好意思问他,我心想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家里,你们怎么确定的关系?”
苻晔红了脸。
过了一会他说:“反正都是我主动的。”
老太太笑,说:“还好是你先主动的。”
这一点还是很重要的。毕竟苻晔才成年,比苻煌小六岁。她就是因为这一点,觉得苻煌很靠谱。
爱一个人很简单,隐忍住却很难。
等苻煌送完姑姑回来,接他们俩回了家。
老太太年纪大了,今天特别累,早早就睡下了。
苻晔洗完澡回到卧室去写作业,等他写完作业,从卧室出来,看到苻煌也已经洗完澡了,在沙发上躺着。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他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出来,就躺在那里静静地看他。
老太太此刻估计已经睡熟了。
苻晔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却没在客厅里看到苻煌。
他的被子掀着,凌乱地堆叠在沙发上。
他走两步,就看见苻煌在次卧里站着。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袖长裤的睡衣,背影高挺,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他。
苻晔在门口站了一下,然后就轻手轻脚地进去了,还关上了房门。
他是先从接吻这件事上发现他可能理解错误的。
他们俩白天一个要上课,一个要陪姑姑他们到处玩,做东道主,很少会在一起。
但到了晚上,苻煌把姑姑他们送回酒店,回到家,等奶奶也睡下以后,他们就会亲至少半小时。
第二次甚至从晚上九点多亲到十一点多。中间老太太起来上洗手间,苻煌也没停,苻晔魂儿都被他亲跑了。
爱的越深,吻越迷人,他们的信息素通过口腔交汇,然后灵魂在信息素的催化下变得愈发紧密,生理和心理互相促进,以至于不到三天时间,他们就经常亲得难舍难分,晚上睡觉都要在一起了。
彻彻底底地沉溺到爱里。
因为老太太与他们同住的缘故,这种爱意还掺杂了像是偷情的刺激,苻晔觉得自己像是被浇灌太满的花,他自己都能闻到自己快要熟透的香气。
自己似乎又迎来了不正常的发情期。
因为他的皮肤变得非常敏、感,他洗完澡照镜子,都发现自己的身体呈现出不太正常的粉,尤其胸膛一大片红,像是过敏一样。
他对气温的变化也变得更敏、感,仿佛皮肤的感知敏锐到生平从未有过的地步。
仿佛苻煌给他的不是吻,而是一种催熟的药。
苻煌垂着丹凤眼看他发红的胸膛,瞳仁变得更黑,语气也很沉,像在陈述,说:“宝宝快要熟透了。”
被他的吻喂的,身心都透着成熟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