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别叫我父皇,”皇帝气不过,一脚踹在萧珝的肩膀上,“稷儿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你却害死了他!萧珣对你也不薄,你还要害死他!你就这么想坐在龙椅上吗,不惜手足相残!”
掷地有声,皇帝浑身怒得颤抖:“朕什么都清楚,你还有什么要辨解的?”
他无法忍受眼前这儿子和自己分明流着相同的血液,但却像个畜生!
萧珝大惊失色,倏然脸颊失去了血色,当年自己铤而走险搏得生机,一石二鸟,除掉了太子和四皇子才在皇帝面前露脸。
这么多年过去,原本以为不会在追查了,皇帝怎么会旧事重提?
而且,他确实想杀了萧珣,但萧珣府里严防死守,半分都不让靠近,怎么可能他会动手脚?
这副惊诧的嘴脸在皇帝眼中,看起来恶心又范围。
只会做出这样无辜的样子。
心都是黑的。
“父皇!不是儿臣做的啊、儿臣是清白的!是有人恶意诬陷儿臣!”萧珝往前爬了两步,抱住皇帝的腿,“真不是我做的……”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与决绝。
【忏悔值+5】
皇帝冷笑一声:“你的心,早就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不是儿臣啊!父皇,您要相信我啊!”
“父皇!”
萧珝冷汗涔涔,但他自己都觉得说的话干巴巴的难受。
“父皇,大哥对儿臣那么好,儿臣怎么会害他?!”
“儿臣是和萧珣发生了争执,但儿臣没有对萧珣任何不利啊!他是儿臣的兄长啊,儿臣怎么会害他呢!”
萧珝努力辨解,试图洗清自己的冤屈,但无济于事。
皇帝的那个眼神,冷硬得不像话。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萧珝的心脏,让他一阵窒息。
怎么连一点动容都没有?
没有证据吧,只是在气头上所以怀疑自己吧。
【忏悔值+5】
皇帝冷冷地看着萧珝,心中满是厌恶与鄙夷:“你早就盼着珣儿死了,你以为朕眼睛看不见吗?是聋了还是哑巴了?还是你以为朕找不到当年在你身边当差的那些人?”
说话间,一名掌事太监急匆匆走进来,低声在皇帝身侧耳语几句。
萧珝听不见,但好似每一个字都扎在他的大脑中。
好疼。
膝盖也好疼。
面临审判的恐惧让骨头也战栗发慌。
太监一走,皇帝冷笑两声。
这都是罪证。
有从王大人府里搜出来的贪污的。
有陷害萧珣的。
有陷害萧稷的。
无论事情发生了多久,都被翻了出来。
这几日京城上下都为了这一个案子忙碌,如今口供呈上,人证关押。皇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成器”的儿子居然背地里干了什么多事。
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兄弟相残,手足陷害,想当年稷儿只想着一门心思平定边疆战乱,但赤诚之人敌不过阴损小人。
一桩桩一件件,那些黎麦和司律弦早就准备好的真真假假的证据全部算在了萧珝头上。
“朕没有你这个儿子!”皇帝手臂一扬,口供哗啦飞在半空中落下,一片片洒在萧珝头顶,“你还想抵赖?真当朕聋了哑了!”
轰隆。
外面雷声阵阵,似乎要降下天罚。
萧珝慌乱去捡。
这是什么?
不对,当年给萧稷下药的人不是早就死了?!
【忏悔值+3】
这又是谁?
怎么会承认给萧珣下药?这一定是萧珣的诡计!他没有这么做!
萧珝扯着嗓子:“父皇!这是陷害,儿臣怎么可能有机会给二哥下药!万一是二哥的苦肉计呢,一定是他在陷害我!”
【忏悔值+4】
皇帝没说话,用脚一踢,王葛的口供落在他面前。
王大人的口供?还有王妍的?
什么贪污受贿,买卖官职?这些事情不够过去了吗,不是既往不咎了吗?
好个王葛,居然敢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
萧珝又泪眼朦胧急忙辩解:“父皇,王葛之事也和儿臣无关啊!儿臣全部都不知情啊!”
皇帝被气笑了,将那些在王大人府里翻出来的书信都砸在萧珝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那些都是萧珝的字迹。
萧珝愣了,不是应该烧了吗?好个王葛,他是要害死自己啊!
【忏悔值=8】
“演够了?还需要朕陪着你演父慈子孝吗?”
萧珝顿时头脑发热,所有血液都冲向了脑门,大脑中似乎有轰轰烈烈的声响一下接着一下爆炸,高烧、巨痛、恐惧夹杂在一起。
眼前一黑,顿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