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顺便转达一句口信,”他露出一个干瘪的笑,那笑容藏在纱布面具之下,“我那位朋友、也是你们其中一位的朋友,让我代为转告:‘它会妨碍你,你对此心知肚明。而我,会帮你。’”
“……说真的,他应该去和谜语人聊聊。”
稻草人的笑声被直升机的轰鸣吞没,身影渐渐消失在空中。
但大鹅当然不会放过他——这游戏又没说非得选一个的前提就是放弃另一个。
聪明的大鹅当然是选择:全!都!要!
哥哥鹅抬起头,对准直升机张大了嘴。
尝尝这来自大鹅的火/箭/弹吧!
和你的谜语人叙事一起下地狱去吧!
哈哈哈哈!
可惜,直升机上的人早有防备,空中爆出一团烟雾。哥哥鹅发射的火/箭/弹被另一枚反制弹准确拦截,稻草人借此安全逃脱。
哥哥鹅当然不会就此作罢。
他已经决定,必须把稻草人挂到韦恩塔上!
没关系,读档重来就好,这一次,他们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控制住稻草人。
妹妹鹅在看到人质的一瞬间就调头冲了过去。虽然她也讨厌稻草人那套胡说八道,但更讨厌有人用NPC来威胁她。
哥哥更擅长揍人,这种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
而且——谁规定玩家就一定要照游戏剧本走了?
感谢急冻人友情提供的武器,这玩意实在太好用了!
妹妹发誓,下次“你最喜欢的阿卡姆反派”投票里,她一定记得给急冻人狠狠拉一票。
人质、机器、铁笼,全都被冰冻封住。
连孩子脸上的泪水,都被冻结在晶莹的冰层中。
这时,一道阴影落下。
不义蝙蝠侠站在她面前,声音低沉:“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他认得这把冷冻枪——是急冻人的作品。用这种方式冻结活人,就算能救下,也会造成严重冻伤。
孩子的生命未必能保得住。
这……真的是在“救人”吗?
他一瞬间开始怀疑:这个非人之物,是在向他展示什麽?试探?讽刺?还是……
妹妹鹅抬头,满脸困惑。
“当然是救人啦。你看,这不就救下来了吗?”
她顿了顿,仿佛才想起来,“对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你处理了吗?不过也没关系啦,反正我们在,也不会出事的。”
不义蝙蝠侠沉默。
他确实已封锁了供气信道。检测结果显示,那些气体的活性确实为零——和她说的一样,完全无害,连让他拿到样本的机会都没有。
哥哥鹅这时也走了过来,一脸不满。
“我的攻击居然落空了。”
“但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放跑他!”
69.
“再·来·一·次?我记得我们之间已经达成共识——不能随意玩弄时间。”
声音从不义蝙蝠侠身后传来。
作为常年使用这类变声器的人,他立刻察觉出——那声音虽有压迫感,却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冰冷。
是伪装出来的威胁。
突如其来的声音也吓了旁边那只原本得意洋洋的大鹅一跳,差点直接炸成一团毛球。
他也猛地回头,斗篷一摆,手已经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蝙蝠镖。
动作没有迟疑,但他的眼神,在看到来者的那一刻,出现了短暂的震动。
那不是任何他熟悉的队友,甚至有那麽一秒,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是吸入了恐惧毒气,不然为什麽会见到如此幻觉。
不然怎麽会看到……另一个自己?
“……你是谁?”
那个突兀出现的蝙蝠侠没有回应,只朝他比了个手势——“之后再谈。”
不义蝙蝠侠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人的每一个动作,但就在这时,他余光捕捉到了更让人困惑的一幕。
那两只原本对一切都无所畏惧的大鹅,居然露出了罕见的心虚表情。
“阿蝙,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发出女声的那只鹅赶紧扑扇着翅膀,一副试图蒙混过关的模样,“我和哥哥只是嘴上说说嘛!口嗨又不犯法!”
“而且——我们是在救人啊!真的,是好心来的,好心!不信你去问他!那是你的同位体!他可以作证!你说句话啊!我们是不是在救人?”
说话间,两只大鹅已经毫无节操地迅速抛弃了他,贴到了新出现的蝙蝠侠身边,蹭得那叫一个自然。
被叫做同位体的不义蝙蝠侠看着这一幕,目光复杂。
有那麽一秒,他真的以为自己看见了两只正在拆家、结果被主人撞个正着的小狗。
当然不是在说蝙蝠狗,蝙蝠狗很乖,从来不拆家。
不义蝙蝠侠沉默两秒,在两只仿佛在等老师发奖状的大鹅注视下,面无表情地逐条列出了它们的罪行。
“不!不是!别听他的!阿蝙,那是恶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