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川把裹成茧状的人儿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姜妄南立马伺机挣脱, 手脚并用死死抱住眼前这个高大结实的男人,上·瘾一般吻住他的唇,如饥似渴地吮吸。
“唔……南南, 别这样……”
薄薄的衣衫又变得凌乱不堪,脸色愈发潮红。
孙年海眼观鼻鼻观心,迅速低头放下纱帘, 遮蔽住一床的春光。
“唔嗯……夫君怎么不跟我上床啊?唔嗯……我好难受,好痛苦, 夫君快给我一个痛快好不好?呜呜么唔……”
姜妄南说几个字就亲他一下, 断断续续, 一边扒下自己的衣服, 肩膀雪白,胳膊细嫩, 还拉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
“夫君, 夫君感受到了吗?我好空虚,需要夫君……”
他前脚脱, 萧权川后脚捡起, 干脆紧紧抓住他的手:“南南, 乖, 你现在病了, 先看太医。”
话罢, 萧权川以手做刃, 一举劈向他后脖颈, 人便晕在怀里。
这会子,章院判匆匆赶来,被银针误扎的手还抖得厉害。
只见萧权川仔细整理姜妄南的衣衫,抻好褶子, 轻轻把压在身后的乌发拉出来,如视珍宝般放在枕头两侧。
章院判拿出帕子盖在姜妄南细白手腕上,三指搭脉,敛眉思索。
片刻,他弯下身子,伸手欲撑开姜妄南眼皮。
一旁的孙年海忽然轻咳起来,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后者瞄了一眼萧权川脖子上的吻痕,立马顿悟,悻悻道:“陛下,老臣需看一看娘娘的瞳孔。”
“嗯。”萧权川代劳。
章院判端详完,眉头锁得更死:“启禀陛下,娘娘……是被人下了柔骨散。”
“什么?柔骨散?”萧权川眯了眯眼,脸色剎那间阴郁万分。
他自己也是懂得药理之人,先前姜妄南的种种反应,已经让他有七八成猜疑,然而,他没有想到的,居然会是柔骨散。
孙年海瞪大双目。
我滴乖乖,柔骨散可是世上最烈的媚药。
“老臣行医多年,见过服用了柔骨散之人,与娘娘的反应如出一辙,所以,不会有错。”章院判硬着头皮解释道。
萧权川眼底倏然卷起一场暴风雨,须臾,冷声令道:“孙年海,去查良嫔近日接触的所有人,尤其是给了他吃的喝的,通通查个遍。”
“朕倒要看看,哪个狗东西胆大包天,敢对朕心爱之人下如此毒药。”
“是。”孙年海应道。
转而,萧权川心疼看着姜妄南,大拇指摩挲他高热不退的脸,满目柔情似水:“如何能解?”
院判后背冷汗倍出,吞吞吐吐道:“那……自然是……宣泄出来即可,不过……”
“不过什么?”
“这柔骨散药效极烈,恐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解开的……陛下病体阳气虚弱,精气不足,怕不够用……”
萧权川一个刀眼飞去:“你的意思是,朕不行?”
章院判忙躬身下跪:“老臣不敢,只是担忧龙体受损,若有个三长两短,老臣担待不起啊。”
这时,姜妄南开始胡乱扭动,手胡乱扯开衣服,呢喃不止,将醒不醒。
“请容老臣先施一套针给娘娘压一压。”
“嗯。”
萧权川轻轻把他扶起来,让其枕着肩膀,捏住下巴,低头安抚般吻了吻。
几根银针落位颇有章法,很快,姜妄南安分了许多,只是眉头还紧皱着,气息略急,不太踏实。
“依你之见,就是找个别的劳什子臭男人来替朕的爱妃解毒?”
章院判大气不敢出,叩头道:“还请陛下三思!”
萧权川一脸阴沉。
章院判登时想到了什么,不依不挠:“老臣提名,让刘伯深刘太医替娘娘看看,他医术不比老臣差,也许……”
“够了。”
章院判噎了一下,不禁纳闷,他明明在提建议,集思广益何乐而不为?怎得陛下反而更恼火了?
“陛下!”
姜妄南又像小猫似的黏黏糊糊蹭上来,撒娇道:“陛下,亲亲臣妾好不好?拜托拜托,陛下最好了。”
萧权川的吻再次湿漉漉落在对方软唇上,大手揉捏着他的后脖颈,转眼间,姜妄南软成一团倒在怀中,微微喘气。
章院判充耳不闻,闭目不看,只一昧坚持道:“陛下,倘若刘太医有法子,那娘娘便不用再受欲·火焚身之苦了!”
“不必再说,退下。”萧权川的脸黑得不能再黑。
“老臣开些壮阳药给陛下补补,可减少危险,否则……”
“闭嘴。”
章院判哆哆嗦嗦,摇了摇头,道:“……老臣告退。”
“慢着,”萧权川抿了抿唇,“去准备一碗沉春汤。”
章院判大惊失色:“陛下,那沉春汤虽能短时间提高精力,但也是一种媚药,着实有损龙体啊!还请陛下……”
“说够了没有?”他一脸怒容。
“……老臣,这就去备。”
久之,床畔的沉春汤静候着,腥苦味弥漫各个角落。
萧权川抚摸姜妄南漂亮的小脸,理了理后者扎在眼尾的乌发,自言自语道:“南南,你会选谁?选朕?还是他?南南应该不会不要朕的吧?”
怀里的人缓缓睁开双眼,一看见萧权川就一如之前那般缠上来了讨要亲密:“夫君,夫君,亲亲我摸摸我好不好?”
萧权川顺他所意,低头献上一个绵密的深吻,良久,额头相抵:“南南,等等可能会很痛,你可以吗?”
“夫君,我的好夫君,我好想好想要……”姜妄南抿抿唇,似在回味方才那个甜蜜的吻,像还未吃饱饭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