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鲨鱼玩偶放到了车后座。
盛熠满意地呼一声,转去坐上驾驶座。
钟瑾宁一边扣副驾驶的安全带,一边问:“晚上哪儿吃?”
盛熠问:“你饿吗?”
钟瑾宁道:“还成,不过中午的烤肉套餐吃挺饱的,我晚上想吃清淡的。”
盛熠启动车辆,道:“我打算回家做晚餐,煮个罗宋汤吧,清淡开胃。”
钟瑾宁不假思索:“好啊。”
两人回了公寓,盛熠推着钟瑾宁进书房休息,钟瑾宁猜到他有什么别的安排,顺从地在里面待着了。
钟瑾宁在线上回了几个学生的邮件,隐约听到外面的门铃叮咚响了好几次,不清楚盛熠在忙什么。
他给盛熠发了条消息:【我现在可以出来吗?】
盛熠:【可以。】
钟瑾宁打开书房门,走了出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公寓里只留了餐厅一盏灯,光线朦胧,将目之所及的光景染上一层复古油画般的色调。
厨房的方向传来咕咚咕咚的声响,空气里飘着酸酸甜甜的罗宋汤香气。
蓝牙音箱放着小曲,餐桌上平铺着洁白的蕾丝餐布,中间陈列一道银河似的热烈红玫瑰,鲜艳欲滴,柔软的花瓣上沾着水珠。
相对的两边座位上摆放着精致的骨瓷餐具和鎏金高脚玻璃杯,桌上还有一个插着数字十蜡烛的树莓小蛋糕,旁边是两瓶造型漂亮的红酒,瓶身上贴着外文标签,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说怎么听到门铃叮叮咚咚的,一直响。”钟瑾宁笑着走过去,“这些玫瑰、蛋糕和红酒是你刚买的?”
盛熠道:“玫瑰和小蛋糕是提前就订好了,回来才通知他们送过来。”
他伸出手,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揽住钟瑾宁的腰身,道:“红酒是我在拍卖会上拍的。看看?”五把O溜思以午铃误
钟瑾宁生起些好奇心,拿起其中一瓶,看出了端倪。
上面的语言陌生,但是数字熟悉。
“这瓶酒的年份是我的生日吗?”
钟瑾宁微微惊喜。
盛熠嗯一声:“拍卖会上正好遇到了,觉得很巧就拍下来了。”
“是很巧。”钟瑾宁的神色又有些迟疑,“不过这酒还能喝吗?”
“不太能。”
盛熠拿了另一瓶给他看:“那瓶是勃艮第红葡萄酒,已经过了适饮期,这瓶波尔多才是我们今晚要喝的红酒。”
同样是看不懂的外文标签,但是上面的年份是他们结婚的那年。
钟瑾宁的心尖被戳了下,眸色映着亮光,转头看盛熠:“这也是你在拍卖会上碰见的?”
盛熠点头:“一组十二瓶,正好都是我们结婚的年份,我就都拍下来了,今天只拿了一瓶出来,其他的想等我们下次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再喝。
他又遗憾道:“可惜你生日年份的红酒只遇到了一瓶。”
“有一瓶就很不错了。”钟瑾宁道,“这瓶我们结婚年份的红酒现在开吗?”
盛熠道:“好啊。”
他去橱柜里拿了红酒开瓶器,开了酒。
啵的一声,木塞打开。
红宝石般的酒液倒进了玻璃杯中,轻轻摇晃,色泽通透,空气中浮起一丝淡淡香气。
盛熠坐在椅子上,将钟瑾宁拉坐在自己的腿上,递去玻璃杯:“老婆,你尝尝。”
钟瑾宁接过红酒杯,微微低头,闻了下,才抿了一口。
柔软的唇瓣染上一点红酒液,呈现出丝绒质地般的润红色泽。
“很香,没有涩味,口感很顺滑。”钟瑾宁问,“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
盛熠笑起来:“我要送的礼物不是这个。”
钟瑾宁疑惑:“你不是说你的礼物是在拍卖会上拍到的吗?”
“是,我拍了两次红酒后,托拍卖会的主办方给卖方那边带了话,问能不能见一面。”
盛熠道:“卖方见了我,他是一个酒庄的主人,投资失败,所以只好开始卖自己珍藏的红酒。他那儿还有很多瓶我们结婚年份的红酒,我想了想,红酒需要条件储存,也需要专业人士管理,所以……”
钟瑾宁被搞得愈加糊涂。
盛熠亲了亲钟瑾宁的唇角,嗓音含着笑意:“我买下了他的整个酒庄送给你,并聘请他继续管理,去收购和我们重要日子有关的红酒——这才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酒庄?
钟瑾宁神色闪过惊愕。
怪不得他问贵不贵的时候,盛熠只轻描淡写一句负担得起。
钟瑾宁问:“那、那是多贵吗?”
盛熠道:“和老婆在我心里的分量相比,一点都不贵。”
“可是……”钟瑾宁晕乎乎地问,“我们需要买这么多红酒吗?”
盛熠道:“因为我们以后还有好多个结婚纪念日,但只有品种稀少的红酒适合长时间存放,我就想请人尽量帮我们多找一找——就算不能喝,拿来珍藏也不错。”
他又可怜巴巴地问:“老婆,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钟瑾宁的心软了,温声道:“喜欢,当然喜欢。”
他将酒杯递给盛熠:“你也尝尝,很好喝。”
盛熠却没接,目光灼灼望着他:“我要老婆喂我。”
钟瑾宁的眉眼间浮起纵容的笑意,准备递到盛熠的唇边。
盛熠却低了头,亲了亲钟瑾宁的唇角,声音有些哑:“要这样喂。”
他直勾勾地注视着钟瑾宁,眸底闪动晦暗的欲色,炽热得像在伺机而动,准备将他吞噬。
钟瑾宁的耳尖泛红,感觉腰身也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