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羽衣狐微微抬头,而她的话语也带着一种母性特有的威严感,那是作为母亲对于自己幼崽的支配权利体现。
“呵,真是可笑。在我们一个人因为木叶那群贱人的排斥,而饿着肚子钓鱼的时候,可没听说过有什么母亲。”
黑鸣子的回答不出意料地带着十足的恶意和嘲讽,她的眸子里更是充满了纯粹的冷漠和排斥感:“所以,现在就别拿出这幅作为母亲的嘴脸了,难道您就不觉得恶心吗?”
见到黑鸣子和羽衣狐正式‘交火’,一边的鸣人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打一下圆场,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到脸颊一痛,已经被黑雏毫不客气地抬手揪住了左脸,将他整个人拉到了一边。
“啊~~痛痛痛~~你干什么啊雏田~”
吃痛的鸣人不满地出声抗议,而一侧的白雏则是心疼地连忙拿起右手的手绢去柔和地擦拭着鸣人被黑雏揪红的地方:“这样...鸣人君,还疼吗?”
“哦~这样子好多了,谢谢了~雏...田?”
这时候,鸣人也发现了自己称呼的不对劲,在左右看了两眼身边神态各异的两个‘雏田’后,这个脑回路不多的金毛就明显陷入了某种混乱状态当中:这该怎么分称呼呢?都叫雏田?但是样子和神情明显不一样啊。分开叫?可是暂且不论该怎么分别称呼,这两个人应该也都是雏田啊...
“好了白痴,先别去考虑其他问题,现在你该看看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的交流才对。”
黑雏显然懒得管鸣人的想法,她直接抬手,而一包蜂蜜奶油的爆米花则是瞬间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上,这里是她的心灵世界,所以要构思出什么东西,某种意义上还真就是她的想法所及。
而无法否认的就是,现在羽衣狐和黑鸣子的交流,的确很有一种家庭影院的感觉。
“妾身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和你的父亲判断失误的原因,你从小的确吃尽了苦头。但是,这并非是你能够否认妾身的理由。”
羽衣狐的话语和神态,都显示出她思维清晰无比的事实,作为一个高智商同时高知性的母亲,她显然很清楚作为母亲哀求自己的孩子是不正确的做法,严厉的姿态必须要在必要的时候做出。
“那么你又想如何呢?恕我直言,即便没有你,我们现在也能过得很好。如果你真的想要体现一下作为母亲的温柔,为什么不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好让我们眼不见为净呢?”
黑鸣子的语气上也是一点都不打算低头,这也符合她那种继承了全部怨念的身份,作为一个熊孩子中的极端,她当然不可能因为羽衣狐的两句劝诫,就饱含热泪地对这个母亲投怀送抱。
“哼!如果没有妾身!你也不可能现在站在这里怨恨妾身!既然你有所不满的话,那就让妾身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违背妾身!”
羽衣狐的性格毕竟还是以玖辛奈为主体,而可以肯定的就是,玖辛奈也绝对不是那种温和到底的母亲,一怒之下选择最为直接的物理训导法,才是她的性格体现。
“哦~看来需要换个场地。”
站在一边的黑雏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爆米花,一边再度抬手打了个响指,而瞬间周围的场景变化,已经化作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屋顶飞檐,而羽衣狐和黑鸣子此刻就在这个屋檐的两侧对峙。
一脸懵逼的鸣人则是和雏田们坐在一边的观战席上,不难看出他此刻心中那种难以描述的尴尬感,但是无论怎么看,现在他似乎都完全插不上手。
“好了,机会难得。这可是你母亲和妹妹决战紫禁之巅的绝佳戏剧,打起精神来好好观赏吧。”
极不厚道地一声狂笑,黑雏的说法让鸣人的嘴角下意识地抽搐了好几下,而一边的白雏则是连忙出声安慰:“那个,鸣人君,羽衣狐女士知道分寸的~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妹妹...”
“那个~~”
终于有点忍无可忍了,鸣人一脸青黑地开口:“为什么你们都说那个家伙是我的‘妹妹’啊?!明明只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妈妈干嘛要和那种假货好说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