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丸善斯基要来到特雷森学院的之前,妈妈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知道自己不能参加而来到特雷森。
总比在特雷森门口觉得可以接触梦想,结果却发现自己永远无法够级梦想好吧?
“对不起。”
丸善斯基无法忘记,她母亲对自己道歉时候哭泣的表情。
仿佛比丸善斯基收到的打击更大。
明明应该哭泣的是我,但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呢?
丸善斯基知道,并且理解。
每次她出门,又或者是做什么事情,母亲都偷偷的跟在后面担心她的安全。
她的妈妈是爱自己的,这一点她知道。
但是留在现在讲的话,真的很不合适。
如果当初早就说这个事情的话,说不定她就不会来特雷森学院了。
而当时,估计收到的打击……也不一定比现在好吧。
小孩的承受能力不如大人,还是孩子的自己听到,到底会哭成什么样子?
是把自己锁到房间抱着枕头抱头痛哭,还是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录像幻想自己能到那个舞台上?
妈妈说自己能实现愿望,是怕自己受到伤害。
一开始因为爱而不说,之后也是因为爱而不说。
但是这一点一点攒积起来的爱就变成了毒药。
即使是无害的物品,一旦太多也会致命。
人不能离开盐,但是一次性服用50克以上的盐会肾衰竭而死。
而如今,自己距离特雷森那现实的深渊只剩下了临门一脚。
而妈妈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在这之前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丸善斯基很震惊,但是也理解了自己妈妈的心情。
明明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是丸善斯基却在努力成为那种优秀的赛马娘中,不知不觉成为了周围孩子们喜爱的前辈。
作为前辈,她也有了几分大人的气质和心态。
虽然有不甘,也想要抱怨妈妈,但是丸善斯基没有这样做。
赛马娘有两个想要拥抱的。
一个是荣誉,一个是家人。
丸善斯基没有办法拥抱从而时开始的荣誉,但是可以拥抱对自己重要的家人。
自己眼前这位因为自己而做出善良谎言,如今比她还伤心还要流泪的人,不就是自己重要的家人吗?
丸善斯基抱住了妈妈。
轻声的安慰说着没事,她不介意这个事情。
她不介意这个事情吗?
她介意。
她不介意自己的妈妈为了她的心情,而笨拙的背负本属于自己的焦虑。
只介意她无法参加比赛的事实。
只介意这个令人无奈的法律。
或许在很多年之后,心态并不良好的她会想起这一刻,或许会对妈妈有些埋怨。
但是现在,她并不会对妈妈有一丝的埋怨。
她知道,妈妈是爱她的。
在拥抱的时候,妈妈不断道歉,而丸善斯基只是安慰。
明明该道歉的是做出这个法规的日本行业。
她们这些无辜之人又有什么错的地方?
最后,丸善斯基可以来到特雷森了。
妈妈千叮万嘱之后将特雷森附近的别墅钥匙给了她。
你没有办法把日本德比的奖杯拿回家,但是你至少可以把对于赛马娘来说另一个重要之物带回家。
丸善斯基并不懂是什么。
但是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