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头领眯着眼,摆了摆手,示意先不用杀猪了,随后道:“对了,有件事我得纠正你一下,你不该再叫我头领,应该叫我将军。”
“哦?这是为何?”
面对朱重秀的提问,吴头领示意亲卫取出几样东西来,分别是一面大旗,一把宝刀,和一个印章——都是孔鹏自称承天大将军时找人赶制的。
他朗声道:“孔将军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惜可叹。我虽不才,但深受其恩,又蒙兄弟们推举,愿继将军之遗志,讨伐大乾!”
严道士也插嘴道:“李头领,既见将军,为何不拜?”
朱重秀不屑一笑,不卑不亢地回复:“我只听过子承父业,还未曾听闻吴承孔业的,吴头领你自称是受了众人的推举,可怎么就不曾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呢?”
吴头领性子急躁,沉不住气,当即喝问:“姓李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之位,有德者居之!”
朱重秀高声喊道:“我自跟随先将军以来,逢敌必克,立功无数,曾三月内七次大败官军,军中上下谁人不知?既然你能自称将军,那我又有何不可?”
这番话,朱重秀好早之前就想说了。
她之所以来扬城就是想要自立的,怎么可能再给自己找个上司?何况还是一直不对付的人?
而且,她这番话说得也很有自信。
过江龙军中,朱重秀的资历不算很老,但论战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而眼前的吴头领虽然指挥有一支修士“兡特种兵”,在这方面却和朱重秀没得比。
少女的话语传了出去,不少营地里的义军都开始了窃窃私语。
他们原本也只是盲目地跟着官大的逃,除了少部分直属外,对吴头领的忠诚度并不算高,因此也不介意改旗易帜。
何况,朱重秀在军中还素有爱兵之名,这可着实吸引人......
“你!住口!”
吴头领气得瞪大眼睛,摆出刀来,就想和朱重秀来一局单挑。
“将军且慢。”
一旁的严道士连忙拦下了这位不太沉稳的队友。
倒不是他有什么更好的让朱重秀屈服的办法,只是单纯觉得这姓吴的不是朱重秀的对手罢了。
所以他选择亲自上。
“李头领,你既然不敬将军,不听军令,就休怪贫道下重手了!”
说罢,严道士一拂尘打出道剑光,朝朱重秀的脖子射去!
这一击凶狠迅捷,是奔着要命来的!
然而,面对五品修士的攻击,朱重秀没有丝毫恐惧,她很熟练地从胸口中凭空拔出一把刀来,稳稳挡在胸前,将那道剑光劈散。
“六品?你果然突破了!”
严道士看着那把奇怪的刀,又看着朱重秀举重若轻的模样,眉头紧皱。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犹豫一瞬后,马上招呼同门。
上善宗的修士们都聚齐了过来,一个五品,三个六品,打算将朱重秀围杀至此。
至于本应该展现将军威风的那位吴头领?
在意识到朱重秀比自己强后,他就不自禁地大退三步,躲到老后面去了。
“切。”
看着逼近的复数强敌,朱重秀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秦山之战。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天边,那个男人踏着七彩祥......
“啾啾!”
好吧,李诚以肥麻雀的身子,扇动着小翅膀,落在了枝头。
他趁没人注意,变回原形,施展出了正义的偷袭,一剑就朝严道士的后心劈了过来!
仓促之间,严道士虽有感应,但也只来得及举起拂尘一挡,然后下一秒,他这件装逼利器就被掠影剑砍成了两根烧火棍。
“李少侠?你、你是个五品剑修!?”
严道士大惊失色,原地打了个滚,沾了一屁股泥,才算躲开李诚的这一招。
意识到战斗的局势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严道士不再藏私,低喝一声,手里放出一团黑雾,凝聚出一把流星锤来,冲李诚的脑袋反手抡了过去。
这把法术凝结的流星锤十分了得,明明离人还很远,其挥舞出的劲风就在地上刮起来好一层土。
李诚小退半步,心道:以为我是剑修?
那好,我做戏做全套!
衣服下的尾巴轻轻晃动,他在眼前拉出来一道月牙形的纯白剑光。
白莲宗首席大弟子亲传——弦月斩!
此招一出,林子里的每个人都感到面皮辣乎乎的,仿佛被某种利器轻轻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