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大门,快三米的高墙,很是气派。
李诚无意硬闯进去。便在附近的一个早点摊坐了下来,一边吃包子,一边观察进出的人流。
终于,他瞧见了一位锦衣中年在门童的点头哈腰中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四个恭敬的家丁。
这种人,才能问出有价值的消息。
他一口气将剩下的三个包子都塞进嘴,鼓着腮帮子,跑到僻静处变成胖麻雀,跟在这人身后。
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家奢华酒楼中。
李诚落在瓦片上,见这人进了顶楼房间僈,与一位七品实力的劲装武修打了招呼。
“哈哈,花兄,快来快来,等你好久了,菜都要凉了!”
“哎哟,真对不住!家里婆娘哭闹,耽误了不少时间。”
“哦?想必夫人又是求你把儿子接回来吧?”
“您猜得真准......”
“哈哈,行了,不说这些头疼的,我这儿有礼物要送你......”
那武修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道:“这里有三粒养元丹,是司马将军好不容易才讨来的赏赐。”
“哎哟!这、这礼物可太贵重了......”
“客气啥,咱俩同在将军手下当差,自该互帮互助,为将军效力!将军现在,正需要我们团结一心呢。”
“等等,听您这意思,可是他又对咱将军不满了?”
“可不,昨天吵得可凶了!”
“嘘,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有没有耳不知道,但窗外瓦片上确实蹲着一只麻雀。
李诚在张延手下这几天,也算是把捅破天麾下的大人物认了个大概,心知这司马将军全名司马茂,是捅破天的义弟,当今义军中的二号人物。
貌似自己又听见了一些私密的事啊......
记下来记下来。
又一个时辰后,李诚终于等到那花家人吃完了饭,走出门去。
看样子,是准备回府了。
那路上稍微耽搁一点时间也没关系吧?
跟了这么久,李诚已经确定这人身边没有其他高手保护,于是趁人还在路上,他动用迷魂术,引其拐入小巷。
几句话下来,他问出了想要知道的事。
原来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凶手的生父!
而作为凶手的花家少爷自然也没有失踪,只是在家族的安排下,去了城外一家寺庙里当和尚,打算等再过几年,张延开始忘事了后,再偷溜回来。
各种意义上,都是一套很标准的闯祸避风头战术......让李诚感觉到了家一般的熟悉。
可惜,这位花家少爷身边没有仙子和妖女,只有一只盯上他的狐狸。
眼看天色还早,李诚决定把事情赶紧做完。
烦心事不过夜,减少精神内耗。
他将花家老爷修改了记忆后放走,转身出城,找到了那座名为惠明寺的寺庙。
李诚在天上盘旋了一圈,还没等他选好从哪里进去,就见到一个驼背的人从后门滚了出来。
“哎哟!花少,饶命啊!”
那人身后还印着个大脚印,疼的呲牙列嘴,却还是强撑着转过身,朝后门方向磕头。
这时候,一个光头的白肤青年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来,扬了扬手里的狗腿道:“你小子,说好的晚上能给我弄来女人,现在说话不算话,活该挨打!”
“少爷,您误会了啊!我只是说原来那位姑娘来不了了,不是说弄不过来新的了......大不了,我下村里给您捉一个回来!”
“哈,这还有点意思。”
那花大少爷啃了口狗腿,摇头晃脑道:“饶你一命!”
说完,又甩出一粒银子。
“多谢少爷!”
驼背人捡起银子,磕头道:“我保证给您弄个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来!”
“放屁,就瞎吹吧你!”
花大少爷扭了扭满是肌肉的胳膊道:“这破乡下,哪有好看的?好看的都在城里呢!最近听说还有那花魁......可惜啊,可惜我现在回不去......”
“都怪那该死的张延!当县令就好好当县令呗,安心刮地皮捞钱不好吗?干什么非得管闲事!”
“我不过杀了几个平头百姓而已,有什么嘛!说三道四的还来找我寻仇,我又没杀他的家人,真是小题大做!”
谈到这里,花大少爷满心怨恨,气撒不出来,抬手就又给了驼子一掌。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