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陷入‘死亡’之前曾被女神单独叫到了圣地。”

司游眼皮子微微一颤：“听起来，不像是菲比因为遭受到了侵蚀而死，而更像是被玛尔菲斯给弄死了？”

这话一出来，瘟疫微微抬起了头：“根据指挥官在利维坦中记录的日志和关键词，名为玛尔菲斯的女神曾经与指挥官有过接触，并且那时的玛尔菲斯所言是为了将菲比小姐从‘坟头枢纽’的另一边捞回去。”

“对吗？”

“没错。”

司游双手抱胸，点头道：“你有看我上传的日志？”

每一次任务结束后，在空闲的时间里司游除了玩手游，睡大觉，还有吃喝一些奇怪的东西和锻炼身体以外，工作上做的最多的就是把任务中的一些关键词和重大事件记录下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司游怕有些细节性的东西会忘记，这些东西放在利维坦身上当然是比较保险的。

反正，比他自己拿个小本本记肯定要保险。

他也没对守望者进行额外的加密，只要权限够高自然就可以看。

因为守望者的一些分析工作和实验工作需要用到一些情报，很多地方守望者自身也没去过，必须靠司游来完善数据库。

“在调查那根项链和巨神左脑的时候，有检索过。”

瘟疫回答道：“根据当下已有情报，我有一个推演，指挥官愿意听吗？或许会对你之后的判断造成影响。”

“但说无妨。”

“在这个埃尔瓦世界遭遇入侵的时候，第一件事是打开了一个缺口，然后有人发现了缺口，从而回到精灵族内报信。”

“考虑到指挥官上传的‘黑烟多种分类：改变生物阵营或认知的能力’的词条，我大胆的推测，报信人员或许遭受到了某种污染，在回来报告女王的时候，女王很可能就被侵蚀了。”

“接着女王通过自己的身份将所有的高层精灵全部召集到了宝库，并将之杀害，做成了邪恶的祭坛，从而扩大了来到这个世界的入侵者的力量——至于为什么是宝库，因为那里不引人瞩目，这也就意味着在女神的眼皮子底下行凶的可能性增加。”

“而当女王解决了一切，上报玛尔菲斯的时候，玛尔菲斯同样中了招。”

当司游读文字到这里的时候，他仔细想了想这其中的可能性，好像还挺大的？毕竟世界树的创世二族都能被侵蚀，玛尔菲斯这丢人神祗算个啥。

“作为神祗而言，其本身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完全被掌握，或许她直至现在都仍然在对抗这种侵蚀，参考指挥官上传的‘天道感染事例’，玛尔菲斯很有可能分成了正邪两面，可能是她自身精神上的分裂，也有可能是类似‘天道感染事例’中的被附身。”

“在邪恶占据上风的时候，女王通过自己的身份将所有的高层精灵全部召集到了宝库，并将之杀害，做成了邪恶的祭坛，从而扩大了来到这个世界的入侵者的力量。”

“高层精灵们除去决策能力以外，通常也是精灵族的强者，在他们死亡后。一方面，精灵族前线的战士的压力大增，另一方面，来自后方的支援全部中断，于是，就变成了胡娜所说的局面。”

“而在玛尔菲斯本人的理智占据上风之后，溃败已不可避免，于是为了保存精灵族的实力，她将精灵们全部塞入了水晶当中封存，并放入圣地之中避免受到波及。”

这推演听起来跟真的一样，现阶段能获取到的情报基本都包括进去了，包括宝库中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司游不得不承认，瘟疫虽然没有AI的计算能力，但果然搞研究的就是聪明。

但这其中还有一点问题。

司游皱着眉问道：“那么菲比呢？被邪恶占据心灵的玛尔菲斯杀了她？”

“不。”

瘟疫摇着头：“我认为恰恰相反。”

第五卷 破晓之卷 : 第697章第四十三章 出口何处

“恰恰相反？怎么说？”

司游不太理解：“不是被失去理智的玛尔菲斯杀掉，难道是被正常的玛尔菲斯干掉的吗？”

“没错。”

瘟疫竖起了大拇指。

听起来有点扯淡，但瘟疫不会无的放矢，司游仔细想了一下，发现了问题所在。

“如果是失去理智的玛尔菲斯，为什么会让菲比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而并非直接完全抹杀呢？还要来复活这么一处？”

“正是如此。”

瘟疫赞许道：“正如指挥官所言，这样的行动看起来有些矛盾。”

“而我们分析推演的时候，排除‘天生的反派’、‘神经病’这种选项，通常会假设一个敌人想要达成的目标，敌人的一切行动应当都是为了这个目标服务，敌人的目标，指挥官认为会是什么？”

“敌人的目标……”

司游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直接回答道：“世界树？”

这个也是他上传过利维坦的，同时也是司游对守望者下定的最高目标之一——保护世界树。

对于摸不着世界树的守望者们来说，这个目标有些空洞，没有什么意义，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坚实的将这项命令刻在脑海里。

“没错，那么前往世界树顶端需要什么？”

“需要世界树认可之人，或者说赐福……”

司游心头一惊，瘟疫循循善诱给他说到这里了，他再不明白那就是傻。

“玛尔菲斯‘杀掉’菲比，其实是在保护菲比！”

司游快速说道：“当玛尔菲斯意识到对方是冲着世界树来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有资格达到世界树之巅的菲比，在她看来，对方也是为此而来。”

“将菲比送到她所认为的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也就是‘阿斯卓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