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胜利是会麻痹人，让人松懈的。

司游连连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沉淀下来。

李东灵则是静静的在旁边一直看着，她接下来还有话，但耐不住司游一时间表情变化的过于丰富，她觉得挺有意思的。

“呼……好了，我知道了五个敌人的名字，然后呢？”

“然后便是整件事情的起因。”

李东灵伸出了手掌，掌心朝上，凝聚出一朵说不出品种的花，晶莹剔透，像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你觉得它是由什么构成的？”

“由什么构成的？”司游弯着腰凑上去端详了一会，接着抬头道：“看起来像是你用仙力凝聚的，但你刚才明显用的不是仙力。”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玲珑仙，是涅罗世界的一种常见的植物。”

代理二号从司游的脖子后面钻出来答道。

“确实，这是玲珑仙。”

李东灵点了点头：“而且是真正的玲珑仙。”

“什么意思？”

司游有些不太明白为啥要强调这个，还有假玲珑仙不成？

“是真正的玲珑仙，也就意味着，它是我凝聚出来的，但在凝聚出来之后，它就脱离了‘能量’的范畴，而是真正的作为一朵刚刚摘下来的鲜花而存在。”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玩意是‘真的’？”

司游反应过来了，手里凝聚出一朵花，这个花可能会因为能量而是虚幻的状态，也可能是火焰，可能是冰，是各式各样的，但唯独，有一点是难以达成的，那就是它是一朵“真花”。

因为那属于造物的范畴了。

生命是很复杂的，哪怕是一朵花。

“看来你明白了。”

李东灵将花递给了司游：“这是属于月族的力量，日族也有相似的，这也是他们被称之为‘神’的原因。”

“月族的被称之为月之力，日族被称之为日之力，或许，我们更习惯将其称之为神力。”

“但实际上，这种力量是有限的，无法创造出更多复杂，有智慧的东西，花草便已经是极限，只因为它们来源于世界树分拨出来的本源之力。”

“而本源之力，就是他们的目的。”

“那能用来造吃的吗？”

“吃……吃的？”

李东灵被司游突然没头没脑窜出来的一句话给问得有点懵。

“自然是能的，大多数不算复杂的死物都能。”

“味道呢？”

“取决于创造者的印象，但不保证会成功。”

李东灵说着，微微一张手，一只馒头便出现在了手中。

“尝尝？”

光是这么看，不愧是“神”啊，司游通过自己的方式，让“神”这个形象在他心目中有了一些实感和尊敬。

不说别的，起码有些没开化的蛮子祈祷一些食物啊什么的，真的就能变出来，就是不知道能变多少，不然直接解决饥荒问题。

因为司游也算是到达一定的程度了，对于“神”的理解就是比较力量比较强的人，而“神”这个字眼的出现也变得频繁、廉价。就拿相里来说，这九尾狐拖到一个无魔低魔的世界里去。不也是“神”吗？

司游拿起了馒头微微咬了一小口。

“好甜，还是热乎的，但口感有些微妙？”

司游皱了皱眉：“对于馒头来说，这玩意未免有些太甜了？”

“嗯，因为我以前凡间武馆的师父爱吃甜食，所以武馆的馒头通常都比外面做的要甜很多。”

“这就是印象。”

“明白了。”

司游点了点头：“那所谓的本源之力，我理解成世界树创世的力量，没错吧？”

“没错。”

这也不是司游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犹记得就在不久前，佩吉找他讨要了“本源之力”，这个信息是对得上的。

“但刚才的，只是一部分，大多数月族人只知道这一部分。”

李东灵的语气突然沉降下来，声音也变得细小：“而我的身份，致使我从世界树那里了解到了更多。”

“怎么说？”

司游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门当然是关好的。

“你觉得这些家伙本来的目的是夺取本源之力吗？”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