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魔王是魔族的传奇，是魔族的骄傲，但，也是魔族最大的失败。

「你真的觉得那个东西，还算是「魔族」吗？还是说，你觉得它认为自己是吗？」

卢米娜张了张嘴，然后轻轻摇头：「已经太迟了。」

「是啊，太迟了，所以我觉得我也该稍微做些什么了，至少，要把现在这个你给击毙掉。」布鲁斯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叶祖惜感受到了两者之间纠缠的氛围。

显然，二者的关系，并不像是布鲁斯那晚随口略过的厮杀关系那么简单。

布鲁斯此时来到大都，站在这里，想必有很大程度，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叫做「卢米娜」的魔族。

卢米娜突然抬起手，混乱球体迅速汇聚。

但布鲁斯的枪更快一步。

砰！

子弹直接命中了卢米娜的眉心。

她的头向后仰去，紧跟着整个身体都无力地倒在地上。

一枪。

死了吗？

叶祖惜注视着卢米娜，还有些鸣响的耳朵注意倾听。

然后他童孔一缩。

旋律……变了！

原本时而响彻杂音，旋律断断续续，透露着空灵与悲意的，属于卢米娜的旋律消失了。然后另一种旋律从那具身体上传出。

低沉，神圣，夹杂着无数人声的低吟。

恢弘，大气，这一刻恍若世界的中心。

「卢米娜」身体飘起，然后双足重新立于地上，身体站直。

它

的眼睛缓缓睁开。

澹紫色的双眸，空虚，带着一丝疲惫的慵懒，目空一切。

叶祖惜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与它对峙，好似面对的是整个世界。

第七百四十八章 第一魔王

「有点太早了，但是又好像差不多。」「卢米娜」轻声细语地说道。

单论声线上，虽然相同，但却比起卢米娜本身生硬的语气要显得娇柔一些。

只是，不论是布鲁斯还是叶祖惜都不会认为其本身和这个声音一样娇柔。

它看向了布鲁斯，道：「你是……好像有点印象，王座在你身上停留过，不过你也将这些力量抛却得相当彻底。」

「你就是那位了吧。」布鲁斯眼睛微眯。

「你可以称呼我为「艾」，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卢米娜」说着。

「那我叫布鲁斯，也不指望您能记得。」布鲁斯诙谐地自我介绍。

但是卢米娜依旧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这个倒是无所谓，你说的话很对我胃口，刚刚你对这具身体所说，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哪句话？」布鲁斯愣了下。

「我不是魔族。」艾道。

「哦，这个啊。」

「你从何得出的结论？」艾歪了下脑袋。卢米娜的皮囊绝对是不差的，配上这个动作可以说是相当可爱。

但布鲁斯完全没有欣赏的想法：「虽然那段历史被有意掩埋了，但是很抱歉我对魔族的过去没什么敬畏，所以好好地挖掘了一番。

「您曾经在魔族的渴求中诞生，帮助魔族在侵略金色大陆时创下显赫战果，几乎让魔族一统大陆。但是到最后魔族却还是没有成功。是因为金色大陆又出现了一个强大的存在吗？不然，据我所知那个时代就是你的，你是被世界选中的宠儿，所以不应该还有比你更强大的存在了。所以结果只有一个，是你自己毁灭了当时局势大好的魔族吧。」布鲁斯说道。

对此，艾轻轻点头承认：「嗯，是我做的。」

「为什么呢？因为你认为自己不是魔族吗？」布鲁斯问道。

「是啊。我从诞生开始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到底是魔族，魔族的战争兵器，还是那个更为玄妙的世界所选择的宠儿。」艾看了下这具身体剩下的独臂说道。

「为了报答诞生之恩，我帮魔族赢下了当年的战争。但是恩情结算之后，我也想做一些自由的事情。毕竟，一直被使唤着，叫着魔王的称呼，我却无法从它们身上感受到尊敬。更多的还是，恐惧，对力量的恐惧。」艾打量起周围的商场，似乎这种陌生的文明建筑吸引了它的兴趣。

「魔族原本想要的王座，是一个可以稳定传承下去的强大兵器，魔族至高武力的象征。但是当时它们却并不想被这样一把武器统治。」艾来到一家服装店边上，拿起一件裙子欣赏着。

「当我透露出了想要去寻找自我的意图之后，它们百般劝阻。但当我告知了我心意已决之后，它们就对我伸出了獠牙。」艾将衣服重新放下。

「所以我们就动手了。可惜经过大战之后我的状态不是很好，那种世界在我的使命感也消失了，它们针对我也是早有准备。所以我的下场不是很好，不过当初那批家伙也该是死得差不多了，我也满足了。」

艾三言两句间，将过去魔族惊人的事实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