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啊柯妮尔。”银华打了个瞌睡,抓了几下散乱的头发,向柯妮尔打着招呼。
“睡得好吗,圣后。”柯妮尔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说道。
“不是很好呢,毕竟被人这么粗暴的敲晕了过去。”银华也丝毫不慌的架起二郎腿。
“所以呢,这么处心积虑的把爱思拉安排在我的身边就是为了把我抓回来?”银华的语气很平淡,柯妮尔并不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看起来您并不生气。”柯妮尔说道。
“我几乎不会生气,这只是一件小气,不足以勾起我的怒火了,我上一次生气是什么时候?好像在非常久以前了,我想起来了,是梅斯蒂娅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后来我把她调教的很好了。”
“好吧。。。这是为数不多的让我感到后悔的事情。”想起梅斯蒂娅,银华就感到有点寒颤。
“总之我不会生气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银华耸肩。
“比起我情绪的问题,我更想问,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爱思拉怎么突然就背刺我了。”银华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没什么味道。
“艾菲莉亚呢?被你和爱思拉杀了?”银华问道。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把她安置在了一个豪华的房间里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呢。”柯妮尔微笑。
“我还以为爱思拉会下杀手呢,看起来她似乎还是有些留手的,那么这样看来,白语悲也没有事吧。”银华推测道。
爱思拉应该是不想和她们彻底撕破脸皮,所以她只是做了一些小动作,没有实际性的想要取谁的性命。
“那是我下的命令呢,还请你不要责怪爱思拉。”柯妮尔熟练的为银华又倒满了一杯水。
“你的命令?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能有权限命令爱思拉?”银华笑着说道。
“是绘夕的命令吧。”银华将手中的茶杯扔向右边的空气。
“。。。。。”绘夕出现,接住了茶杯。
茶杯中没有一滴水撒出去。
“有一句话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何必如此呢,绘夕。”银华单手撑着脑袋,看着绘夕。
银华能感觉到自己身上被下了某种封印。
某种神位的封印,她不可能挣脱的束缚。
她可能离不开圣域了。
“你已经不是婴儿了,你也不是一具尸体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缠着我?”银华的语气有些不满。
“我并不是在缠着你,我是在救你。”绘夕将茶杯放下,轻声说道。
“救我?我可不需要你来救,再说了,你是在救我什么?”银华又端起了一个茶杯,一旁柯妮尔讨好的为银华倒满了水。
“你的行为很奇怪,绘夕,是又有谁给你下了命令吗?尸体小姐?”
“。。。我不是,尸体。”绘夕罕见的反驳了银华。
“看起来的确不是。。。”银华也没有想到绘夕会反驳自己。
这好像是绘夕第一次对她说不字。
“既然不是缠着我,也不是听他人的命令,那为何这么做?”
“我是在,救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现在,是尸体的,是你啊!”
“。。。。。”这是银华第一次听绘夕这么大声说话。
“我是尸体?”银华疑惑的指着自己。
“我看你是精神多少出了点问题,别以为我和你一样。”银华不屑的说道。
“你对我说过,要学会呼吸,不要当一具尸体。”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却变成了一具连呼吸都舍弃的尸体?”
“。。。。。”银华沉默。
她想反驳绘夕,却不知道为何说不出口。
“停下吧。”绘夕说道。
“在这里停下,无论是什么负担,在这里放下,这是唯一能够拯救你的方法了。”
“。。。这就是你说的。。。拯救我的方法吗?”银华问道。
“嗯。。。”绘夕轻轻点头。
“我好像,说了很多错话。”银华突然说道。
“你真的成长了啊,绘夕。”
“我还以为你还是那个离开我就活不下去的尸体小姐呢,看起来你真的改变了不少。”
“就像她说的,人是会变的,神也是啊。”银华想起了幽鸩说的话。
“我是尸体吗?”银华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