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我们脚步的渐行，原本在解除了月之妖精的“混乱”之后，已经恢复正常的剧本，又一次被“限制了力量”；视线所至，那月光之下的温室压根不存在什么“浪漫”的元素，而像是被塞满、孕育了无数“混乱”一般，从那之中渐渐向周围散发着已经能够看见实体的，黑色的“混乱”；蔓延，滋生，缠绕，让我即便不需要什么剧本，也能察觉到菲萝的所在之处。

毕竟，那一名少女就在其中。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成长成了妙龄少女的身体，多少被撑破了的女仆装让她此刻衣不蔽体，可惜……我却根本没什么余裕与机会去多看一眼。

因为：“混乱”将她四肢缠绕，她就仿佛是那已经吸取了足够“营养”，等待着绽放的“花苞”一般，已经不需要什么“吸收”，需要的只是“绽放”——黑色的雾气在她手中缠绕成了螺旋的剑，从那之中散布而出的“混乱”，光是看过去一眼，就让我新生不宁。

菲萝。

不，现在应该用“混乱妖精萨菲萝丝”来称呼了，最终我还是做不到什么“将混乱扼杀在摇篮之中”，而是亲眼看见了“混乱”的具象化，真正的混乱妖精的出现。

我庆幸着：自己没有在刚刚选择退缩，因为就这么让菲萝从这里离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下一刻，菲萝已经睁开了双眼，赤脚落于地面，踩着一地已经枯黑的碎叶。

“‘王’，您不应该来到这里的。”

“吸收混乱”，代表着菲萝也吸收到了相应的“知识”，让她从当初那个懵懂的，什么都要学的“女儿”，渐渐成长成现在这般，眼神中透着深邃之意的少女。

她冷漠的看着我，却又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哀伤。

“您干扰不了我的‘使命’。”

我……并未搭理。

只是翻开剧本，打算写下一笔！

【混乱妖精被……】

然而，还未写完，我手中的这一页剧本，就直接在黑焰中化作了一团灰烬！

这已经不是“限制”剧本了，甚至……谈得上“破坏”也不为过！

“您的‘秩序’已经离开过一次，所以即便回来，也无法阻止‘混乱’的蔓延。这是每一个时代必然的规律，并非您可以维持。所以，‘秩序’注定无法在这一刻抗衡‘混乱’。”

“或许……您可以逃的远远的，在‘混乱’最终带走这个时代之前，享受最后的安宁……”

并无讥讽与戏谑之意，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菲萝是在为我提出解决的办法。

不过……菲萝啊菲萝，所以说，你还稍稍嫩了点。

你这样的提议，也未免太不合适了。

因为……能不能除掉“混乱”，对于“秩序”而言……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继续翻开了下一页剧本，纵使书页之上，马上燃起一团黑色的火炎。

现在谈放弃，还太早了，小菲萝。

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随便放弃”这种坏道理。

——

新书玉碎了，啊啊，玄幻好难写，我又白给了一晚上

希望今天写的能不白给。

72.秩序与混乱

逃离？

这个词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

如果连最后可以阻止“混乱”蔓延的“秩序”都消失不见了的话，那么这个时代肯定也会在菲萝周身的“混乱”影响下无药可救。毕竟，我从一开始就已经在剧本上看到了：“混乱”就像火，从一点点火星开始蔓延。最终变成肆虐的灾炎，席卷整个时代。

不阻止现在的“火焰”，以后，我们会越来越没有机会的。

“菲萝，我可不记得我告诉过你：人可以随便放弃。”

剧本的力量依旧不怎么管用，我每打开一页，不是上面的纸张在顷刻间化作灰烬，就是怎么也写不下“改变”的文字。

但，能否改变“混乱”，总得试了才知道。

视线所至，菲萝一开始只是平静的看着我做着这她眼中的无用功。

“‘王’，再不离开，您也会陷入‘混乱’的。现在的‘混乱’已经带上了很多人的感情，您……还是不要品尝为好。”

但，下一刻，我的眼中放出出现了错觉一般：记忆里那个胆小怕事，沉默安静的菲萝，那个即便现出了“混乱妖精”的真身，也仍旧木讷的她……

竟然久违的露出了笑容！虽然这个笑容，可一点也不好看！

“虽然，我其实很想让您知道‘混乱’的滋味～”

脸上划过阴森的笑容，这一切让菲萝整个人的“状态”仿佛都跟着改变了一般，变得愈发怪异、恐怖，或者说……更加接近我想象中的那个“混乱妖精”！

只是，这前后的反差实在是过于巨大，以至于我甚至无法搞清楚刚刚菲萝那是怎么了！？她那……也是“混乱”吗！？还是说，只是为了吓跑我？

菲萝的怪异姿态并未持续多久，就在我惊讶的时候，她又回到了原先那副木讷的样子。

“抱歉，‘王’，‘混乱’总是会突然的出现，所以……您最好远离一些。”

那你刚才的算是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问，却有谁比我还要沉不住气！下一刻，秩序妖精的身影从我身后飞出，她并未与我说什么，而是直接飞向了克菲儿，暂时与克菲儿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