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现在就出现在我们的面……”

“够了。”

乌拉希露打落了我手中的“剧本”，刚刚……我差点真的让原本已经无法改写的剧本，重新启动！

这个时代，本就不是一片死水！

“现在的你，不会是她的对手。”

乌拉希露……也已经给了我回答。

“想要在这毫无可能的时代里掀起可能性……不是你这样来的，欧几里得。”

三只白发精灵，都给了我回答。

16.最后的时代

用比较烂俗的方式来说就是：也许是我的真诚打动了眼前这三位精灵姐妹花，让她们最终并没有选择看着我变成一个“小丑”。

在乌拉希露出手阻止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清楚：这三位在我来之前都已经选择“放弃”的白发精灵，重新燃起，恐怕也是最后一次燃起了她们心中真正的“遗憾”，而并非是重复着“得到力量，被人利用”这样的结局。

这就足够了，现在的我本就已经“破釜沉舟”，又何谈再来一次？眼前便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也不会选择错过。一定说有什么让我的纠结的，那大概就是除了认认真真考虑的长姐乌拉希露之外，其余两只精灵的阴阳怪气了吧。

“海王？”

才不是，才没有，你们俩能不要跟这种完全不符合现在庄严肃穆气氛的词儿过不去可以吗？

再次看去，原本已经仿佛“静止”了一般的周围环境，渐渐有了生机。小教堂内残破的景色固然是无法更改，但……相比起刚刚的肃穆与寂静，却多出了一份名为“生”的感觉。草木仿佛有了生命，鸟兽重新焕发了生机，而我之前……

三位精灵少女，也已经重新“回到了这个时代”。

这破败的“据点”对我们而言，甚至连像样的桌椅都没有，不过：这种地方作为“反攻”的开始，或许再合适不过。

“欧几里得，你……现在理解这‘最后的时代’，为何被称为‘最后’了吗？”

与随处坐下的我们不同，白发精灵的长姐乌拉希露，依旧保持着绝对优雅的站姿，仿佛这也是她的执念之一。待到我们的注意力集中过去的那一刻，继续道，“这是一个毫无变动的时代，当然，你想要找到‘零’，也是不可能的，她是这毫无变动的时代里，能够赐予‘被时代抛弃的妖精’力量的人。”

“这样的她是绝对的‘特殊存在’，她比我们所有人都要清楚，所以……她已经把她自己藏在了平行于这个时代之外的地方。就像……我们这里一样。”

“当然，相比起她的藏匿，我们的歇息之所只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所以，普通的情况下，你是永远也无法找到‘零’的。比起寻找她做一个了断，或许现在的你应该更考虑考虑，如何在这个永恒不变的时代里脱困为妙。”

剧本没有说明，但我也清楚的很：哪怕现在我嘴上嚷嚷的很勇，可实际上处境完全回到了最初靠着剧本到处逃命的情况。连剧本都难以改变，我总不至于拿嘴炮去打那个“零”吧？

“老姐，你啰嗦的很麻烦啊，直接告诉这个男人该怎么做不就行了……”

乌拉希露的唠叨有点比我还要神棍。其实我也这么想，但是我不敢说。

“这个时代什么都没有，想要见到‘零’，至少……你要让这个时代掀起变动。”

果不其然，姐姐直接无视了露德维希的话，神棍在念叨的时候，可不会听别人的意见的，“如果现在的时代是死水，那么，只能由你去掀起，也就是：在这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变化的时代里，掀起你最熟悉的‘变化’，哪怕……以正常的情况来看，有些不可能。”

我已经明白了乌拉希露的意思，而且……伊露希尔也很是时候的补上了一句最形象的结论：也就是要去做坏事？

长姐并未反驳，那么……目的，果然就是如此。

我心里是有答案的：因为，在终于了解到这“最后的时代”到底为何被称之为“最后”之后，先前外面法蓝西王国的王女——玛丽安特对我的那些行为，也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她提防着我的身份、行为，生怕我对她的王国造成什么影响。这一点身为王女的她如此思考无可厚非，但……不也算是这个最后的时代“毫无变化”的一个例子吗？

正因为“和平”，所以才不可能有任何变化，如果将一切可能掀起波澜的“角色”都给抹除，那么这个时代也永远不可能前进一部。

“玛丽安特，和她的法蓝西王国。”

“看来你理解了。”

乌拉希露点了点头，“正常的情况下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掀起波澜，更多的也是体现在这个王国对个人的限制上。所以……如果想要弄出一些起伏，直接循着这个王国的王女玛丽安特而去，是最有效的办法。”

“只不过，这原本对你而言应该很轻松的事……现在，恐怕会非常困难。”

这是一个没有变动的时代，哪怕我们之前大杀四方，天下无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现在……却也变成了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

正如……乌拉希露所言：“现在的我们保有的仅仅只是最初的能力而已，很遗憾……我们并不能为你作出什么‘破坏’之类的事来。”

但我姑且还有点依仗，虽然无法改变剧本，但是……

“我起码还能看见剧本里的内容。”

自豪，那肯定是自豪的，只不过乌拉希露马上就一句话浇灭了我的热情。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答应你。”

不是……咱们能不能稍稍“浪漫”一点儿？不然如此冰冷的“作战会议”，再听个几次我都要抑郁了！

然而眼前的精灵长姐可不管：或许……长时间的等待之后，她的耐心已经让她不想再管了。

现在的她们从“消失”之中醒来，那么……“遗憾”就一定会变得强烈，哪怕此刻我面前的三只精灵看起来不紧不慢，悠哉悠哉，可她们心里真正的想法，我永远无从得知。

“欧几里得，去寻找吧，去接近吧，你……至少要知道玛丽安特最近的行为，才能想到如何为这个时代，为法蓝西王国造成变动。破坏也好，拯救也好，原本的善恶，对于这‘最后的时代’而言根本没有区别，因为……全都是‘变化’。”

“只有让这个时代产生变化，或许……我们所有的妖精才能寻求解脱。”

“这是我们，也是……闯入这里的你，最后的机会了。抓不住的话……等待你的，就是真正的永恒不变。”

17.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