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比企谷八幡不认为自己能劝得了普莉希拉。」
「“帝国皇帝文森特,那是公主的皇兄。”这是阿尔告诉他的。」
「如果小町被烧死了,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举措,将心比心,比企谷八幡完全可以理解现在的普莉希拉,甚至是很同情。」
“文森特是普莉希拉的皇兄,那也就是说普莉希拉…居然是神圣佛拉基亚的公主?!”
这个挖掘出来的身份让很多人啼笑皆非,原来阿尔之前一直“公主”、“公主”的叫,根本就不是特殊昵称,而是在阐明事实啊。
在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忍不住思索起来:那普莉希拉究竟算露格尼卡的人,还是神圣佛拉基亚帝国的人?
如果说普莉希拉在五个候选人里获胜,那也就是说,露格尼卡的新皇帝是神圣佛拉基亚帝国的旧公主。
“神龙啊…”
库珥修对老眼昏花的神龙愈发不满了。
不过,贤人会的诸位却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既然神龙选定了普莉希拉,那她就有这个资格,这是礼法,也是对神龙的敬意。
远在神圣佛拉基亚帝国的文森特则是眼前一亮,他找到了很关键的点:“底下的普通人不知道我下台的事情,也就是说——”
他的替身取代了他。
他的替身参与了叛乱!
喜上眉梢的文森特呼出一口气,这么久了,叛逆之事终于有了进展,现在,他马上就要下令缉拿替身!!
248.普莉希拉线·敌人,青色雷光
「帝国派遣的军队全部被残忍的虐杀,在那之后的十几天里,暴怒的普莉希拉辗转神圣佛拉基亚帝国各地,只身击败并且杀害了数名驻守在不同城市的九神将。」
「帝国境内风声鹤唳,张贴了告示,紧急派兵围剿普莉希拉,大股的部队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偶然下,差之毫厘地错过普莉希拉的踪迹,被耍的团团转,毫无建树。」
「在此期间,九神将之一的亚拉基亚甚至直接叛变,投靠到了普莉希拉的麾下,热泪盈眶的她还想去低头亲吻普莉希拉的脚掌,却被无情的拒绝了。」
「想要达到某个目标的普莉希拉,在火力全开的前提下究竟多么恐怖,比企谷八幡切身地体会到了,她高于目前所见的任何一个九神将的实力外加逆天的加护强运,竟然真的做到了在短时间内以一己之力对抗一个国家!」
「…然而,这些彪悍的战绩,在遇到那个男人的刹那灰飞烟灭。」
「那是躲避着帝国主力大军,居住在森林里的很普通的一个夜晚,从黑暗中踱步靠近的一个男人,他的腰间挂着两柄佩剑,样貌、穿着和气质都如同传说中的大剑豪那般潇洒,潇洒中带着凛然的威慑。」
「“喂喂…我都打定主意不准备参与旧公主和新皇帝之间的争权夺利了,怎么还是让我给遇到了啊?真是的,真的是很麻烦啊,但是要当做没看到就更麻烦了。怪你自己命不好吧,公主大人。”」
「大言不惭的宣言象征男人必胜的傲慢,一袭红衣的普莉希拉轻蔑地勾了勾嘴角,她比对方更加傲慢,都没有拿正眼去看对方,手掌轻轻一握,阳剑的璀璨光辉立刻照耀了昏暗的世界。」
「“喔——”」
「懒懒散散的男人眼睛一亮,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早说嘛,早说你是用剑的不就好了,那些残兵败将连这点消息都带不回去吗?”」
「“因为见识过公主使用阳剑的士兵都全灭了啊。”阿尔叹气着敲了敲头盔,随后他的独臂紧绷着握住刀柄,“虽然很想说出这么吓人的话…你,也许会成为公主阳剑下的第一个幸存者呢。”」
「这是夸大其词啦…夸大了己方的战斗力。」
「比企谷八幡感受得到阿尔话里沉甸甸的压力。现在是晚上,普莉希拉没有强运加持,更重要的是,最近她在帝国境内肆意横行,已经差不多把阳剑的储蓄消耗殆尽,一旦阳剑消失,真的很难想象要怎么去对抗眼前这个散发无比的强者威压的敌人。」
「“神圣佛拉基亚帝国九神将之一,青色雷光,塞尔西斯。”」
「缓缓拔出了两把佩剑,塞尔西斯微笑着报上名来。」
「“公主大人,我来争取时间,趁那个空隙,您就赶快离开吧!”」
「亚拉基亚立刻护在普莉希拉身前,考虑到公主大人的性格,她没有采用逃跑之流的形容,即使如此,普莉希拉依然站在原地。」
「“唉…”阿尔耸了耸肩,“说真的,还是打吧,省点力气比较好喔,不要浪费口水了,公主可不喜欢夹着尾巴逃跑。”」
「比企谷八幡坐在一边,烧着噼里啪啦的火柴,无动于衷…面对塞尔西斯这种程度的敌人,他根本算不上战斗力,上去只能被瞬间杀死或者帮倒忙,他只能看着。」
「——直到他往火焰里投入捡来的最后几条木头,火光照耀下,被大卸八块的阿尔,连头盔都被切成两半,露出了他很少让人看到的真容。」
「遍体鳞伤,苟延残喘的亚拉基亚背着普莉希拉的尸体向外逃跑,却被一把投掷过去的利剑贯串心脏,钉死在了一颗大树上,跟她梦寐以求的公主链接在一起。」
「即便是失去了性命,没有了灵魂,只剩下尸体的普莉希拉也依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有种动人心魄的高傲与魅力——在即将被塞尔西斯斩杀的前一刻,她自刎着结束了性命。」
「除了她自己,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夺走她的性命,这份高傲与傲慢切切实实地传达了。」
「“所以我就说,真的不想淌这趟浑水啊。”」
「塞尔西斯唉声叹气,比起刚出现时的淡然,他现在变成了第二个阿尔,就只剩下了一条手臂…那是普莉希拉的功劳。」
「“但是,幸好手臂还在,没有被旧公主的魔法烧掉。这样的话,之后找个有些本领的治愈术士就行了。”」
「他把玩着自己的断臂,那些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不能掩藏他脸上的惊喜,在与普莉希拉一战后,他似乎有了些许领悟,在剑术的阶梯又往上攀爬了一层。」
「他全程没有搭理比企谷八幡,仿佛是没看到这个人一样,比企谷八幡也没有和他搭话,只是眼睑低垂地扫过那三具尸体。」
「紧接着,比企谷八幡站起来,拾起阿尔那充满自己血迹的佩刀。」
「像是菜刀剁猪肉的声音响起,连绵不断,在塞尔西斯饶有兴致地观看下,那把刀将亚拉基亚和普莉希拉的尸体分尸、横斩、切断、剁碎、砸烂,直到变成一滩混合的肉泥,什么也看不出来,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特征。」
「一滩肉泥,就只是一滩肉泥而已。」
「“还以为你是有自知之明的胆小鬼,在主人战败后应该要俯首投降了,但是……为了不让她们成为帝国的战利品,扒光之后游街示众,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吗?”」
「塞尔西斯已经入鞘的利剑缓缓再度抽出,铮的一下,那是认同的声响:“倒也不污辱我的剑。”」
「在树底下,看着那一滩肉泥,颤抖着把胃酸都吐了出来的比企谷八幡喘息着转过身,“普莉希拉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是侍奉的君主吗?嗯…算了,也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