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哪怕是神明想破开金塔的禁制都很难吧?”
“我听说连鳍跑去找灵婆要的安眠香,迷晕了看守的金甲人鱼,连伪装都没有他们就那么躺在地上,巡逻队发现的时候顶多过去一盏茶时间,他俩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果真如此?!其中定有蹊跷!”
“这爷孙俩真不要脸!给族内造成这么大的损失还不想着悔改弥补,竟然想逃跑!”
“呸!不知羞耻!”
“呵呵,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内外勾结越狱逃跑,幸好执法队及时发现逮捕回来……”
…………
议论声嗡嗡嗡说什么的都有,一句句嘲笑责骂的话落在连云裳耳中异常刺耳。
她目光微垂泪眼朦胧看起来楚楚可怜;而一旁撞击的浑身带着血迹的连鳍双眼无神瘫倒在地上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司濯手持金色权杖身披象征着族长威严的黑红色相间霓裳,头戴金冠从宫殿中缓缓飞出来,身后跟着庄重肃穆的两队执法管事。
“连云裳、连鳍,你们可知罪?”
他使用秘法喝问道,威严的声音瞬间传播到广场所有人耳中,大家齐齐噤声目光崇敬看着高台之上的族长大人。
“我、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连云裳抬起头硬着头皮声音颤抖回道:“我承认自己一时贪恋自由,看到塔门敞开没有抵御住诱惑。
但我只是趁机出了金塔而已。
族长大人,此次事件应该严惩的是看守金塔的金甲人鱼,若不是他们不遵守规定私自打开塔门诱惑于我,我如此虚弱怎么能逃得出去?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却不至于问罪啊!
私自打开塔门诱导我出逃的人才是其心可诛!我仅仅是意志不坚定,没有主观上想逃跑的念头和行动,请您明鉴!”
第三十四章 对不起,爷爷
“金甲人鱼何在?”主角光环闪闪发光很快就起了作用,司濯微微转头看向一旁面色阴沉。
负责看守的队长此时已然醒了,他快步上前行礼回道:“属下在!回禀族长大人,属下只有您赐予的打开声音禁制权利并无开塔门钥匙,请您详查!
今日一早属下的看守流程也没有半点越轨之处。
即便是想徇私枉法,属下也没有能力帮助连云裳打开塔门;
更何况,属下和同僚都是被连鳍用分发零食为由骗到身边,吸入清甜香气后失去知觉。塔门是在我们陷入沉睡后才被打开的,属下确实办事不力当受惩戒,但族长大人明察属下断不会放纵人犯逃脱!”
“族长大人!”之前还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连鳍闻言挣扎起来,嘶声呐喊道:“族长大人,老朽冤枉啊!”
喊完冤以后,连鳍略微卡顿了一下。
假装气喘吁吁缓不过气,实际上他在权衡利弊。
究竟是一口咬死瓶盖不小心掉落导致金甲人鱼们恰巧被迷晕,而自己也曾陷入昏睡只是提前醒了发现塔门已开酿下大错,所以仓皇逃跑;
还是直接“实话实说”把责任全推给姜晨?
奇怪……怎么没看到逮捕住姜晨那小子?难道他燃烧生命破解开金塔禁制后还有能力逃跑?
看孙女的情况应该跟自己差不多,没能顺利穿过结界。
也就是说身体极度虚弱的年轻人鱼和法力衰弱的老年人鱼都无法离开人鱼世界,那么消耗最严重的姜晨更不可能跑掉!
一味装傻充愣无法自圆其说,被族长严查之下捉拿住姜晨后再被咬出来,欺骗君上罪过可就大了!
不如主动认罪只承担一个帮凶的罪责,有谋划、动手的姜晨直面族长怒火,自己垂垂老矣又惦念唯一的孙女算是事出有因,大概责罚会稍微轻一点吧……
情急之下在瞬间权衡过两种说辞的后果,连鳍下定决心咬牙道:“老朽只是被人诱惑蒙骗本心,惦念唯一的血脉想铤而走险,虽犯下大错却并非主犯。
老朽甘愿受罚!
但族长大人明鉴,老朽只是听从指令去灵婆那里找借口讨要来安眠香,又借故让看守吸入香气陷入沉睡,剩下的事情老朽一概不知啊!”
“嗯?”司濯眉头微皱,冷笑道:“连云裳不知情、金甲看守不知情、连鳍你也不知情,那倒是说来听听幕后指使是谁?到底谁才是策划、破掉金塔禁制的知情人!”
族长的声音经过法术加持,充满威严压迫感。
一声呵斥让在场所有人鱼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连云裳还好一些,有女主光环在身自然不至于落了下乘,也只是微微低了低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爷爷辩解想要供出姜晨的时候,她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一旦姜晨被抓,梦境中密谋越狱之事岂不是要露馅?
爷爷是老糊涂了吗?
没听到自己刚才推说不知情,只是看到塔门打开一时贪恋自由才逃跑的?
可千万别把梦境密谋说出来啊!
否则,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欺骗族长大人之罪?
怎么办?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
连云裳心惊胆战努力给爷爷使眼色,然而连鳍被族长的呵斥震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他压根就没去看孙女,一股脑将对自己有利的说辞倒出来,“族长大人,此次营救云裳是姜晨一手策划、密谋、动手破坏掉金塔禁制,老朽所说没有半点虚言。
姜晨那孩子拥有掌控梦境的能力,他建造梦境让云裳来求我帮她,说她在金塔下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