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这是……”
当百乐门的管事、打手们在一楼吃喝的正嗨,抬头一看众多扛大枪的兵士排成一排,为首的赫然是平日深入简出的大帅时,他们当即懵了几秒钟。
“厉东辰在楼上?”姜晨上前喝问道。
对方忙不迭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在、在的,大少爷他……”
“呜呜呜……哥,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张紫秋不知道后续会如何发展,若是雷声大雨点小自己被拆穿可就彻底完蛋了,见状她立马用手绢捂着脸开始呜咽,“我才结婚没多久,东辰为了个妓女就闹这么一出出的,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姜晨见状立马变相拱火,“算了爹,知道大哥没有生命危险就行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要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闹腾,大哥可就真的面子挂不住了。”
“大帅,三思而后行。”李副官也急忙提醒。
张冥远看着妹妹哭成泪人,气鼓鼓冷哼道:“既然不想寻死觅活,偷溜出去也就算了,写什么绝笔呢?
怕不是打定了主意,带了毒药过来要跟狐狸精同归于尽吧?我可听说读书人最爱动不动就为爱献身闹殉情呢!”
殉情?!
负责看守的百乐门打手们当即也慌了,帅府这么大阵仗过来,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再加上听他们说的不像是什么好事,前儿白茉莉还因大少爷的事被惩罚了呢,万一想不开他们真寻死觅活喝了毒药,自己当差的还怎么交代?
“这个小贱人,肯定又是白茉莉惹的事儿!”管事脸色煞白,见状顾不得其他就想往楼上冲。
一个是帅府嫡长子大少爷;
一个是老板最看重的摇钱树,人要是真死在琴香小筑了,自己几条命都赔不起啊!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闹什么!”暴跳如雷硬憋着火的厉天行被拱起劲儿来,转身从幺儿腰间拔出枪一脚踹开大门直接上楼;
管事打手等人没抢过少帅和他身边的护卫,紧随其后拥挤着往楼上跑;
再后面就是张紫秋与一众急着现场吃瓜的姨太太连带众多下人、婆子丫鬟……
房间里,一瓶好酒被三人喝的精光只剩下空酒瓶扔在一旁。
散落的粉纱后面灯光黯淡氛围暧昧,真丝制成的精致床单被揉的凌乱。
“呼……东辰哥哥,我好爱好爱你啊……”阮湘琴眼神迷离,雪白的膀子伏在床边,樱桃小嘴发出轻柔呢喃声;
阮湘云正用一根白色柔软羽毛在身上画着圈,时不时像逗猫一样撩拨对方。
“我也爱你!”厉东辰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他甚至考虑让湘琴有机会问问管事到底往酒里加了什么东西,讨个方子来自己偶尔用一次绝对过瘾!
“咣当!”
就在三人行到了关键时刻,屋门突然被暴力踹开。
正值紧要关头的厉东辰被猛地惊吓顿时懵了,下一秒就看到屋里呼啦一下冲进来许多人,灯光过于黯淡再加上粉纱飘摇一时没看清什么状况。
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小白猫已经欢快跳起来几下就将阻挡视线的纱帘全部撕扯掉。
漫天飘落粉色轻纱,厉天行定睛一看床上原本影影绰绰的人影已经露出白花花的一片,他顿时怒发冲冠热血上涌,想都没想抬手冲着屋顶就放了一枪。
“Duang!”
“啊!救命啊!”
“东辰!发什么什么事了?”
一切混乱都发生在刹那间,药物作用下极度兴奋的三个人反应慢了一拍。等其他人听见枪声都懵了的时候,阮湘琴姐妹俩才惊叫出声急匆匆胡乱扯着床单往重要位置遮挡。
“爹?”厉东辰蔫吧以后就更懵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老爹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今儿不是立冬吃饺子吗?按理说老爹不想看见自己,他正宠幺儿宠不过来呢,不可能让自己去那边吃饭。
计划的好好的,今天跑出来过一夜明儿早上就回去神不知鬼不觉,怎么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我没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儿子!”厉天行上前狠狠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又急又气胡乱踢了几脚发泄,“我还真以为你有点文人气节,呵,原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从今天起,滚出帅府!”
姜晨见状忙上前劝架,顺便扔给光溜溜抱着头躺在地上的厉东辰一件衣裳,“大哥,瞧你把爹气得,还不快点给爹赔罪?”
“幺儿我们走,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厉天行的独子。我不要他这个儿子,也不允许他再姓厉!”老头儿气得快冒烟了,回头看见赤果果的姐妹俩心里的火更不打一处来,“人家百乐门是敞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怨不得人家。
儿啊,传我命令下去不允许任何人仗着帅府的势欺人。
琴香小筑的生意挺红火,挺好,薄利多销嘛价钱确实是有些低了,跟老板说说再给白茉莉姐妹花涨涨身价,否则怕是赚不回来本钱。”
扔下阴阳怪气几句话,厉天行转身就走。
李副官和姜晨等人紧随其后,反倒是一群姨太太们站在一旁都没动弹,边东瞧西望边小声嘀咕。
“看着也不怎么样啊,天天接客的残花败柳脏死了!”
“噫~屋里这是什么味儿啊,熏得人头疼。”
“这就不懂了吧?人家那是喷的高档香水!毕竟两块千人骑万人跨的烂肉,得遮遮臭味儿不是?”
“啧啧啧,长得一般身材也就那样还脏,你说大少爷到底图啥?”
“还能图什么?楼子里的女人花样多会玩儿呗,你没瞧见人家亲姐俩伺候一个呢?这要换成普通人家可是大姨子小姨子什么的,有些男人还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