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姐你的意思是,尚蜀的魔种,全是司岁台在动手?”
“不是我的意思,你自己想想,知道我手中有葫芦的。除了你们这些兄弟姐妹之外,也就那些曾与我们有过接触的军士与官方人物。”
令干脆直接拿起自己的酒葫芦喝了一口。
“而有能力仿造出这酒葫芦的势力,又能有多少?既是亲眼见过我手中的葫芦,还能有明确记录与画像的。除了司岁台,恐怕也就是皇宫里的那些御画师了。”
“与其去怀疑那个坐在王座上的老皇帝,还不如再思考一下,为什么平日里只归锦衣卫管的魔种。如今会影响到皇帝的决断,甚至是玉门的动静。”
令的脑子很好,她是这些神兽知性碎片中,最大的女性化身,自然也有作为大姐的担当。
“当然,如果不是司岁台,那更是好事。但现在的这个情形里,最有可能的,就是司岁台了。特别是,如果司岁台的主张,开始变得激进起来,就更是要考虑一下他们的目的。”
她的脸色便冷,回头看向了夕。
“这些日子里,没人来找过你吧?”
“没...没人。”
夕差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也卷入了这种事情里面。
令再冷笑一声,说道。
“没人找过夕,但又知道夕画作世界的入口,还会把这件事,嫁祸到我的身上。只能说玩这种手段的家伙,脑子确实不太好使。”
要说这些东西一起拉出来,年确实只能想到司岁台会有这样的条件。
可是,司岁台为什么要针对几位知性碎片布下这样的计划?
“老皇帝不会干这种蠢事,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安稳度过新帝交接。也就只有司岁台,这些吃着帝王家的俸禄,却干着吃里扒外事情的蠢货。”
令的言辞激烈,无一不充满了对司岁台的失望。
其实一开始,司岁台本就是为了司掌有关「岁」的事宜而诞生。
但其实知性碎片各自发展到如今,已经证明了太多有关「岁」十分危险的谎言。
令更是作为随军将领去过边关,那时在位的皇帝,也曾邀令登殿对饮。
司岁台的存在,变得岌岌可危,这本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大炎人不需要提防神兽的威胁。
可总会有人失去理智,杞人忧天,也不排除是被什么东西所蛊惑,魔种的危险性,年和令这些人比谁都了解。
但司岁台又是祖先设定的机构,就算皇帝一脉对神兽有着足够的了解,他也没法一言堂到直接撤销司岁台的地步。
所以,他需要一些证据,来帮自己证明大炎已经不需要司岁台了。
毕竟这几百年来,与司岁台有交流联系的世家众多。倘若能从中也找出一些趴在大炎身体上的寄生虫,也算是好事。
“但到现在为止,司岁台的人,都没有正式出现在我们面前吧?”
年说道。
“我们甚至不知道是哪些人在负责我们的事情。”
“可你之前不是都与他们有过接触了么?”
令看着年,意味颇深地说道。
“你还闻到了魔种的味道。”
...
不死人正做着今晚与锦衣卫们见面的准备。
这是他第一次在公众场合,正式与大炎的官方军事力量接触。
也不知道,这些锦衣卫见到自己之后,会不会觉得失望。
“怎么?有点紧张?”
翁斯坦看到不死人坐在篝火面前,一言不发,于是调笑了他两句。
今天上午,梁洵过来通知不死人,说今晚,这些锦衣卫们就会完成任务。
他安排了一个见面会,希望不死人能够出席,先行和这些锦衣卫接触一下。
他们都是大炎的好儿郎,怀着对不死人的期待,报名前来尚蜀的任务。
梁洵听说,一开始皇上在锦衣卫内部询问有谁要来尚蜀的时候,任务处都挤破门了。
就连平日里最高傲的锦衣卫,也会探头过来问一句人满了没有。
不死人也不好拒绝,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点头应了下来。
现在,不死人正在思考,今晚要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些仰慕自己的孩子。
就和当初知道玫兰莎的时候,是类似的反应。
有一个人把你当做心中的理想,憧憬着,想要追赶上你的身影。
不死人属实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感受。
“是,有点。”
不死人直言不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