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不清。

从未觉得她会如此碍眼，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吧，求求你了……

“希望你在面对种桑的时候，也能拿出这样的勇气出来。”

“……”

“我今晚就不去医院了，明天再去探望他，晚安啦，neru桑。”

她轻飘飘地离去，留下独自站在雪中的我，呆若木鸡的低着头。

……

……

★清水有沙视角★

与neru桑分别后，我一边朝着车站走去，一边思考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并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倒不如说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仓促，且没有任何预兆的。

在今天之前，和人桑还没有任何异样，我不相信他事到如今会突然悔悟，他不是那样的人。

想不明白的事情，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我曾经有想过，倘若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暴露了，便主动离开他，与他划清界限。

现在回想，我根本就做不到，而且，也没有那种必要了。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的恶棍，无论他被多少人唾弃，我都会陪伴在他身边，就算要他变成不会思考的人偶，将他蛊惑成没有独立思想的傀儡，我也不会松开他。

至于neru桑那边……

（我最喜欢祈之助了。）

（我将来想和祈之助结婚，咕嘿嘿……）

（我们，永远都要是朋友哦。）

我缓缓摇了摇头，将她的声音从脑海中抛开，深吸了一口气。

拿出手机，犹豫过后还是拨通了那个人的号码，现在，只有她是neru桑的伙伴了。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联系过那个人，她或许早就将我拉黑了也说不定。

然而，大约五秒钟后，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有些冷淡的声音。

我少许的沉默后，轻轻开口。

“摩西摩西，沙织……”

第829章 他总要付出代价，这仅仅是第一步。

夜深人静的病房，我躺在床上，对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

我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觉得空气正在移动，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这一瞬间。

我无法停下思考，思考自己至今为止的行为，以及今后该做的事情。

我这样的人，恐怕死上一万遍，也不足以安抚那些女孩儿身破碎的心。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内心竟潜藏着如此可怖的欲望。

我不想否认那样的自己，那是我的罪恶，同样是我的一部分。

我的罪孽并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减轻，只会叫我更加厌恶自己，我还是个卑劣的人。

接受自己的平庸，承认自己的丑恶，然后，再去做该做的事情。

我已经做出选择了。

我不愿意欺骗她们，不愿欺骗她们任何人。

我找回了曾经“想做个真诚的人”的愿望，只可惜这是个无法达成的目标。

现在的我，是否有资格说我是爱着她的呢？

倘若我是爱着彩音的，那么有面对沙她们，我也能说“爱”么？

真是恶心。

怎么会有人同时爱上多名女孩子，我不得不为这个想法感到作呕。

我仅仅只是想要一辈子同我爱的女孩子在一块，努力叫她幸福，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也没有关系，我单单只是想要履行我给予她的所有承诺。

可我现在，已经彻底迷失了。

如果我想要与彩音共度余生的心情是真的，那么……我此刻对于有沙，对于梨纱与理菜的心情，就是假的么？

我今后究竟该如何面对彩音，面对那些爱我的女孩儿。

我与彩音交往了两年有余，其中有近乎一半的时间，我与有沙保持着不伦的地下情，更不用说我在这之后还伤害了种田小姐与日高小姐。

即使要现在的我，说出对其余三人完全没有好感，根本就是胡扯。

我真的成为了同时喜欢数名女孩子的人渣。

痛苦，悲伤，绝望，我品尝着我内心堆积了近一年的负面情绪，它几乎要冲垮我的理智。

干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