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碍事?这些碎瓷片得挑出来才行,你等着,我去拿针!”说着云初夏把苏寒按在凳子上坐下,然后拿着油灯去东屋找针去了。
昏暗的灯光下,云初夏捏着一根绣花针,小心翼翼的将苏寒手上那些碎瓷都给挑了出来,虽然有些疼,可更多的却是一种麻痒之感。
两人挨得很近,苏寒入目的就是,云初夏在灯光下显得莹润的肌肤,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唇瓣,精巧的下巴,还有那莹白的脖颈,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在鼻尖萦绕,苏寒不由得咽了咽唾沫,身上竟然有种燥热之感。
正低头忙活的云初夏,完全没料到,不过就是挨得近了些,会给这个小小少年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苏寒突然将手一缩,没有防备的云初夏,不小心之下,那针就那样从他的手心里面划过,留下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你干什么?”云初夏有些恼怒,这人当自己是铁做的吗?那是肉啊,她看着都疼!
“我没事,不用劳烦你,你回屋睡吧!”说完,根本不等云初夏有所反应,直接转身大步回了西屋。
看着苏寒远去的背影,云初夏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不过,人家不领情,云初夏也没有追着让人家打脸的嗜好,她收了针线,直接回东屋睡觉去了。
苏寒回到屋子,一头倒在床上,可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耳力好,能够听见云初夏在厨房里面的小声嘀咕。
孩子?她竟然称自己为孩子?
苏寒,有些恼羞成怒了,这丫头,明明她比自己小四五岁好吗?怎么自己在她面前却仿佛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若说她还是个小姑娘,自己怎么会突然生出那样的感觉?
苏寒听着自己那狂跳,怎么也静不下来的心,就更是烦闷,听着云初夏进了自己的屋子,没了动静,他突然打开了窗户,然后从窗户里跳了出来,几个腾挪就消失在了云家小院。
云初夏自然不知道,有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竟然就因着自己稍微凑得近了一些,就跑去河里,泡了一个冷水澡。
不过,这一夜,云初夏也没能一觉到天亮,半夜的时候,她就被云敏轩的哭声给吵醒了,起床气正盛的云初夏,好悬没把云敏轩当成闹钟给扔出去。
用了十二万的意志力,云初夏才把自己从被窝里面挖了起来,点着油灯在厨房里面一通忙活,又是生火,又是烧水,才把先前挤出来的那碗羊奶给弄热了。
又花了大半个时辰,将奶娃娃的肚子给喂饱了,打湿了的尿布换掉,他才消停了!
等到云初夏再睡下去,就真的是一觉到天亮了,当然,天也没多亮,就有点蒙蒙亮了,云初夏连眼睛都不想睁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云敏轩嘹亮的哭声。
谁告诉她,这娃好带的?
这还能好好做朋友吗?
云初夏一边伸手拍着安抚云敏轩,一边努力把千斤重的眼皮睁开!
以前姐姐做月子的时候,整日就睡不醒,云初夏当时还笑她来着,虽然也听过她抱怨晚上要喂夜奶什么的,她也只是听听,轮到自己了,才知道这滋味,谁来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