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有些不悦的咳嗽了一声:“韩老板,不知还要等多久?我们还有其他事情,不方便耽搁太久。”
韩毅收回了目光笑道:“快了,快了,至多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只是韩某还有个问题,不知道公子是否方便解疑一下。”
苏寒很想说不方便,只是看在他爽快的同意一万两的份上,忍了,只面无表情的道:“韩老板请说,若是能够回答得上的,自然不会推辞。”
“恩,一直公子公子的叫,倒是韩某无礼了,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
“我姓苏,他是我的随从苏云。”苏寒撒谎也不打草稿,随从?那完全不加掩饰的声音,这是骗谁呢?
云初夏忍不住想说,谁说要跟你姓了?能别那么自作主张好吗?
可在外人面前,总得给他留两分颜面不是?她只得堆了笑对韩毅道:“韩老板称我小云就成。”
苏云,小云,看来这姑娘是姓云了?只不知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不过这不只是重点,本地好像没有苏姓大户,韩毅又道:“听苏公子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难道是京城人士?”
浔阳地处西南,虽然大夏王朝的语言基本是相同的,可各地也有些方言和口音,韩毅也算是在商场混迹多年,这点口音差异还是听得出来的。
苏寒挑了挑眉:“怎么?韩老板想问的就是这个?”
韩毅一愣,才想起先前自己所说的话,哈哈一笑道:“是韩某逾越了,其实我想问的是,那镜子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能够如此清晰?这镜子又是祖上从何处得来的?不知出自那位大匠之手?”
苏寒没答,他是男子,又不是做生意的,虽然觉得那镜子有些稀奇,可却没有像云初夏问过这些问题,此时要如何答?
云初夏想说,没什么就玻璃加上镀银就可以了,可要是人家问玻璃是什么,自己又答不出来,要说出处,那就更是不能说了。
苏寒见一直心直口快的云初夏竟然没吭声,也就只是含含糊糊的道:“这是番邦外来之物,是我爷爷无意所得,我也是因着确实急缺银钱,才将东西当了。至于什么材质,何人说造,那就真无处考究了,至少我这么多年是没见过这样的镜子,想必那匠人也可能是无意铸就而成,所以存世之作很少,甚至仅此一物。”
韩毅见他们不肯说,倒是也不勉强,只不过却笑着道:“既然苏公子这么说,那我也就这么信了,只是您说是绝无仅有,我也无从考证。但有一件事情我们得提前说好,若是日后我从其他地方探到,从你手上当掉了不只这一件,那发现一件,这东西的价格就要折半,这一条你可有异议?”
这是防止,苏寒和云初夏,在他这里高价出售一件,又去别处以同样的手法再出售,一件东西是稀世之宝,十件百件千件呢?
“不会,韩老板放心,我们手上绝对没有这东西了,你也不可能在其他地方见到同样的东西。”这一点云初夏觉得自己能够保证。
她是有镜子不错,不过却是那种镶嵌在衣柜上的穿衣镜,她又不是穷疯了,不会把那镜子也拆下来卖了的。
这样的事情,她只打算来一次,若是次数多了,难保不会被人盯上,要是被人寻根究底,发现了她的秘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