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薛氏那嘴脸,云初夏从心底里感到厌恶,当初闹得最凶的就是她了,现在竟然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依照云初夏的性格,肯定是恨不得再多给她加十棍,可她怀了孩子?
这倒真是不能不考虑的问题,她再可恶,可孩子是无辜的,若是为了出一口气,害了一个无关的性命,云初夏自问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上座的何锦荣发话了:“怀了孩子?来人啊,请郎中来诊治,看所言是否属实,若是属实,杖责之罚可免,用罚金相抵。”
这也是有据可依的,怀孕的妇人,就算是死刑,也可以先生了孩子再执行,更何况只不过是杖责之罚,自然不能有伤天和。
听到何锦荣这般吩咐,云初夏也松了口气,她可不认为,自己当真有那么大的脸面,每次都能够将这个家伙给说动。
云薛氏又被先前那两个妇人给带了下去,这一次等的时间稍微久了点,最后一行人从后堂出来,其中一个老大夫跪下回禀道:“启禀大人,那妇人只是月事不调,并没有怀孕!”
听了这话,变了脸色的不仅仅是云薛氏,还有云富贵和云谢氏,云富贵更是在公堂上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竟然敢骗我?”
这一番闹剧,让何锦荣仅剩的耐心也没有了,直接一拍惊堂木喊着:“来人,欺瞒本官,妄图蒙混过关,罪加一等,将这三人给拖下去杖责二十,然后扔出去,退堂!”
这一声退堂,夹杂着三人的喊冤之声,将这件事情画上了句号。
云初夏当即取了一百两的罚金交给了县衙的文书,那些百姓又对着云初夏千恩万谢,心中一面恨死了云谢氏三人将他们无辜带累,一面又赞叹云初夏的明理大方,心中打定主意要将这件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
当云初夏想要告辞的时候,跟在何锦荣身边的文书行至云初夏身边轻声道:“云姑娘,太爷有请!”
云初夏脚步一滞回身冲着那文书行礼道:“不知太爷有什么吩咐?今日民女实在是受惊不小,恐举止不当,冲撞了大人,不如改日民女在一品轩设宴为谢,到时候还请各位大人赏脸!”
那文书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何锦荣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清楚楚的,这般在公堂上将人请走,实在是也不妥当。
云初夏舒了口气,又俯身一礼,跟着众人身后退了出去,走到公堂外,就看到三人挨板子的惨状,听到他们的惨叫。
云初夏只是瞟了一眼,不像其他人的幸灾乐祸的驻足观看,而是急步离开了!
跨出衙门口的时候,门口围了一群人,都很是急切的朝着里面张望,云初夏虽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却是第一个出来的。
众人一看到她都喊着:“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这些人都是里面那些人的亲朋好友,听到人被抓到了衙门,都到门外来等消息。
在人群里,云初夏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苏寒,那高挺俊逸的身影,让云初夏有些慌乱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