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衙役虽然同意了在这里吃饭,但是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了云初夏,吃饭的速度很快,也没有喝酒,所以不过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吃好了。
云初夏从苏寒怀里挣脱出来,理了理头发和衣衫冲着门外道:“喔,好了,茵茵先下去吧,我随后就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差役将失魂落魄的云明礼驾着,由云初夏指路又去了云家老宅,云谢氏哭天抢地,撒泼打浑的不要上马车,最后直接被几个差役给绑了,然后扔上了车。
云薛氏等人吓得不敢吱一声,特别是云薛氏不停的往云富贵背后躲,生怕被云初夏给看到,然后把她也抓起来。
云初夏对她不屑一顾,当初对她动手的人是谁,她记得清清楚楚,云薛氏上一次挨了一顿板子已经老实多了,总不能把人都带走,那知府衙门又不是自己开的。
几个差役骑马,后面跟着两辆马车,一辆是随着他们从府衙而来的马车,另外一辆是云初夏自己的马车。
云明礼和云谢氏坐着府衙的马车,云初夏则是和苏寒坐着自己的马车行在中间,杜雪等人被云初夏留在了青屿村托付陈李氏照看,并让陈李氏派人去县城给李秋娘和林秀才报信,让他们不要慌张继续开门做生意。
苏寒之所以能够跟来,是云初夏给几个官差塞了银子,为首的那人两百两,其余众人每人一百两银子。
虽然云初夏的事情往大了说,那是捅破天的大案,可要往小了说,那也不过就是诬告小案。
而那云明礼和云谢氏的模样,几个官差也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那些民众的说辞,可以说在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定论,此事十有八九是那个穷酸书生,眼红人家的家财,所以才行倒打一耙。
既然如此,云初夏塞银子,也不过是希望能够多个人陪着进府衙,这样的小事,就可以得一百两银子,这可是相当于他们几年的俸禄呢,他们又凭什么不要。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路上,那些衙役对云初夏的态度格外的好,虽然说不上恭敬,但至少是客客气气的,不像是对云明礼和云谢氏,不是呼喝就是咒骂,反正是没一个好脸色。
那云谢氏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才刚到县城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得了风寒高烧不退,几个差役直呼麻烦,可是在云明礼的哭求之下,也考虑到不能人还没到府衙就病死了,到时候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就给云谢氏请了郎中,抓了药,吃了才上路,这样一耽搁,等到赶到府城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好在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了城。
原本按照云初夏现在的身份,那可是疑犯,能够直接被关进大牢听候审问的。可能是因着云初夏给的银子起了作用,那差役并没有急着将人往府衙领,而是将人给安排在了客栈,并派人守着,这才去给知府回禀。
“你说什么?那云明礼竟然是这样的人?枉我见他是读书人,看起来也忠厚老实,竟然当真将他的话当作了真,将此事回禀了睿亲王。”知府谢元是个三十七八的中年人,今年是他在任的最后一年,原本已经打点好关系,不出意外的话,年底进京述职就能够留用京城。
可没想到临了出了这样一件大事,浔阳县地界出现地动,地动是天罚的表现,圣上大怒,原本是要将他和浔阳县的一干人等撤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