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又朝着浴桶里面撒了一些药粉,这才退到了门外,对着苏寒道:“将她衣服都除了,泡到药桶里,这开始的时候可能有些不舒服,你不要让她挣脱出来了。”
小厮们都被打发到了外院,只有李秋娘和大夫一起站在门外,一听这个脸就有些不自在,冲着里面的苏寒道:“公子,要不我服侍小姐沐浴吧!”
老大夫先开了口:“这药性相冲,身上会如针扎一般的疼,你是摁不住的,还是让那小伙子来吧!”反正,他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点点。
当然,最后一句话老大夫只是在心里嘀咕着,并不敢说出来,不过李秋娘倒是也听懂了,想到苏寒和云初夏的关系,也就不再强求。
苏寒撇开了眼去,靠着直觉将云初夏的衣服全给解开了,然后将她放到了浴桶里面,原本已经烧得神志不清的云初夏,入了水一会儿,就痛苦的挣扎起来,想要从浴桶里面站起来。
苏寒赶紧搂住了她的肩膀,颤声安慰道:“夏夏,你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心中有多少疼,就有多少怒,苏寒下定了决定,一定要将那个掳走云初夏,并给云初夏下药的人给千刀万剐了。
云初夏觉得就像是有万千的针扎在身上一般,她呜呜的哭出了声:“好疼,好疼!”
苏寒只觉得好像万千的针都扎在自己心上一般,他颤抖着低头吻掉云初夏垂落的泪水,更加放柔了语气:“不疼了,不疼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不知道是适应了药效,还是真的就不疼了,云初夏哭泣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最后竟然呼吸沉稳的睡了过去。
苏寒察觉到云初夏的异常不由得紧张起来,冲着门外喊到:“大夫,她晕过去了!”
门外的老大夫吃了一惊,急忙吩咐道:“你将她抱到床上,我进来看看!”
苏寒应声而动,老大夫听到屋里的呼声,急忙推门进了屋子,李秋娘也急急忙忙的跟了进去。
帘子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老大夫伸手给云初夏把了脉,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对着苏寒没好气的道:“你这个后生,好歹是练武之人,这睡着了和晕过去了也分不出来?让我老头子好一阵担心,人已经没事儿了,好好休息一下,这几日多吃点清热下火的东西,过几日就无碍了。”
说完,老大夫就起身往外走了,李秋娘听着也放了心,急忙跟着老大夫出了门,一边走一边谢过,又唤了林子骞,让他支了银子给老大夫付了诊金还有谢礼。
苏寒看着睡着了也皱着眉的云初夏,不由得心中钝钝的疼,若不是自己,她也不会遭了这番罪,只不知是谁竟然算计她?
当真是那云明礼吗?可他又哪儿来的钱去卖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