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的声音低沉,让云初夏有些慌乱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她不懂打仗,却记得这句话,可见粮草对于一场战事的作用有多大。与这事情相比,她担心的这些事情,都变成微不足道了!
“其实我并不想你跟着我走,这一路上,山匪流民颇多,我们粮草的目标又大,你跟着我,怕是会遇到很多危险。可是,我更不想和你分开,初夏,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苏寒将头埋在云初夏颈项边上,声音闷闷的道。
该怎么办?云初夏突然觉得心里乱乱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本以为,时间还早,她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可突然就要离开了,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做好要离开的准备。
可是军国大事,还有苏寒父亲的安危,又哪里是她耽误得起的?
云初夏伸手拍了拍苏寒的背脊:“你别急,伯父是多年征战的老将军,大夏兵多,力强,定不是鞑靼那样的蛮夷小国能够匹敌的。”
苏寒久久没有说话,云初夏心中也是纠结不已,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苏寒却先放开了手,低头认真的看着她:“你说的没错,因涉及家人,我一时慌了神,你不能跟着我走,我们这一去,路上定然凶险重重,你跟着我难免被我连累。我一会儿就向宜兴总兵府去信,借些人来给你做护卫,等到秋收以后,你再由着他们一路护送上京。我会先在京城里面给你打点好一切,你上京以后就安心住下,我会托睿亲王照顾你的,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可是,你不是说要带我上西北?”当时苏寒怕云初夏没有他的护佑,再遇到像上次那样的事情,所以决定带着云初夏一起去西北。
苏寒伸手拂过她的脸颊:“初夏,我不能太自私,边关凶险,我不能让你去涉险。”
云初夏看着苏寒眼中的不舍,痛苦,原本游移不定的心却渐渐的安定下来,拿定了主意,她展颜一笑:“好,我听你的!”
苏寒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可为了二人长久的将来,他必须忍一时别离之苦。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三日里,云初夏只是安安静静的为苏寒打理着行装,苏寒也每日守在云初夏身边,有事的时候,也是派丁一去送信。
云初夏在苏寒的包袱里用矿泉水瓶装了不少的灵泉水,这灵泉水内服外敷都行,比现代的云南白药还见效,这对上战场的人来说,说不定就是救命的东西。
不仅如此,云初夏还将空间里面自己备的一些常用药都拿了出来,用小瓷瓶装上,然后在上面标注好了有什么作用。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苏寒却是一点也没有上心,他只是每时每刻都盯着云初夏,仿佛是想将她深深的刻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