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缺小厮,您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云初夏语气平静的道。
那妇人抬头愣愣的看了云初夏一眼,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丈夫在逃荒的路上病死了,现在孩子又成了这样。
这要是继续走下去,她不知道孩子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若是孩子没了,那她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引得众人也纷纷掉泪,呜咽之声此起彼伏!
云初夏环顾一周,这里的难民有十几人,多是老弱妇孺,像那个男子一般的劳动力都没两个。
“我在西京外有个庄子,你们若是真的处可去,我可以给你们一封亲笔信,你们带着这信可以在庄子里暂住。不过这也不是没有条件的,我供给你们一日三餐,你们却也要帮我照顾庄子里面的田地。若是有愿意的,就过来报个名字,秦珂你登记一下。”云初夏终究还是硬不下心肠。
其实,在这灾荒之年,她那个庄子也是没有什么收成的,不过西京之所以被选为都城,自然有它的天时地利。
西京外有一条东西贯通的大河名西河,虽然现在灾情严重,可西河却没有干涸,而云初夏的庄子就离西河不远,靠着人力,还能够勉强灌溉,保证庄稼不会旱死。
对于抗旱,云初夏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她走之时吩咐了杜嫂要多打井。对于一些看着已经没有收成的地,云初夏建议直接重新种耐旱的新作物。
云初夏走之前将空间地窖里面的良种留下了很多。这些种子和普通的种子不同,不管是在产量,还是耐旱防虫方面都比普通种子好几倍。而且种植周期短,作物成长快,只要温度适宜,能够多种一季。
靠着西河还有灌溉井,冬天之前,说不定还能种出一季庄稼。
云初夏虽然心软,可是还没到爱心泛滥的程度,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几波流民,她也就收容了这一波。
因为这些人数量不大,又都是老弱妇孺,若是没有个容身之处,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
小小的茶棚里挤进了十几人,一时之间沸反盈天。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登记?我也是流民,我也吃不饱穿不暖,他们都可以,为什么就我不可以。”云初夏刚坐下,就听见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你喊什么喊?”丁一拦在那个想要往云初夏面前扑的男子身前,刀柄抵在他的下颚处。
“你……你想杀人不成?这光天化日的,竟然有人要杀人了,大家快来看看啊!”那男子声音洪亮的喊着,惹得排队登记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仿佛没看见这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