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兵器落地之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脖颈一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云初夏紧紧的握着电击器,她听到了那些鞑靼人的喊杀声,可是她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一步一步的退到了城门上,背靠着城门,才让她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她挥舞着电击器喊着:“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们。”
她脸上的神情有些惊恐,眼神没有焦距,可是却一滴泪也没有流。
“你的眼睛!”苏寒到此时才发现云初夏的异样,不由得出声。
那熟悉的声音,最近在梦中夜夜出现的声音,云初夏手中的电击器掉落:“苏寒,是你吗?”她朝着人影处扑了过去。
她刚迈了一步就被人给抱了起来,苏寒将云初夏紧紧的搂在怀里:“夏儿,夏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丁一给你传信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一来向他传信,说了云初夏惊闻他去世的消息,伤心过度小产之时,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去。
可是,鞑靼两万大军压境,邺城原边城守将伤重不治而亡,正是军心涣散之时,他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人气,若此时他临阵离城,那整个邺城就保不住了,这满城将士和百姓怎么办?
无奈之下,他只能够让丁一带了百余人马去嘉城给云初夏传信,并将她好好护佑,等到邺城的战事稍歇,他再亲自去接她过来。
可是,丁一才走了两日,他竟然在此时,见到了她,而且还是如此凶险的境地,再晚一步,再晚一步,他可能就会抱恨终身。
“呜呜……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死?”云初夏眼中的泪根本不受控制的流。
苏寒,低头吻着云初夏的泪:“我没死,我说过我不会死,夏儿……我……我该死。”
是啊,他让她怀了身孕,却抛下她独自上路,他该死。邺城守备将军去世,满城素缟之时,他只想着迷惑敌军,却没想到会传到她的耳中,他该死。听闻她小产的消息,他却因着身上的责任,没有第一时间到她身边去,他该死。他将她陷入如此险境,差点性命不保,他更该死。
他没死,可是,此时,他当真是恨自己,恨得要死。
“你胡说什么,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如何活下去?这个世上,我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若是还要离我而去,那我就当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云初夏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觉得生不如死。她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一个死字。
苏寒眼中滑下了一滴泪,落在了云初夏的扬起的脸上,混着她自己的泪,滴落在黄沙之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可以为国流血,可是却只会为家人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