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脉象上看,这位姑娘确实有些思虑过甚,肝气郁结之症,我给她开一些舒肝顺气的药。不过,姑娘如今可能是双身子的人,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放开心结,不要再郁结于心才好。”老大夫对着白琳琳劝慰道。
任氏在一旁笑道:“我说左伟媳妇,你这整天还郁结什么啊?左伟可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孩子,不怕你笑话,我当初可还打过让他做我家女婿的主意呢!如今他娶了你,可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什么事情都不让你做,将你像菩萨一样供着,你可当真是有福呢!”
任氏这话是心里话,她们是军户,男人在军营里面拼死,女人也得撑起这家里的另外半边天,家里家外那么多活计,生儿育女都是女人的事情。如今她们也算是好的了,男人混上了都尉,家中也有些余钱请了两个丫头婆子。
可是左伟却还只是个校尉,每月的分例要少一些,如今又多了一个人要养,可是他却一点没有让白琳琳去操劳,白琳琳在任氏眼中可当真是有福气得很。只是可惜,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大左伟不少已经嫁人了,一个小左伟很多,如今才十二岁做不得亲。
不过,任氏耳中却响起了先前秦珂的话,白姨娘,这是什么意思?姨娘?这白氏进左家门是做姨娘的?
怎么可能?记得左伟当时说的是郑家夫人走得急,没时间办喜事,而他也是孤儿,所以一切从简,只请左邻右舍和军中同袍去酒楼里面吃了个席面。
任氏眼中有着些许好奇,而和她有同样心思的还有曹氏和方氏,她们也听见了秦珂的话,只是秦珂被云初夏喝断,后来秦珂又称呼白琳琳为左夫人,她们也就没敢多想。
可是,心中却都记下了这一岔,特别是曹夫人,她决定要找人好好打听打听白琳琳的事情,她原本就觉得这亲事有些蹊跷。
今日白琳琳的表现也很是反常,秦珂的反应,好像白琳琳和将军府有了什么嫌隙。
左伟是钟凌的下属,如今左伟媳妇和将军府有了嫌隙,那会不会影响自家夫君,曹氏心中如猫爪一样难受。
大夫下去开药方去了,曹氏看了看天色:“这眼看着竟然要天黑了,我家那口子今日沐休,我得先回去做饭了。白家妹子,你看,你如今这个样子,不如还是和我一起坐马车,我送你回去吧。”
左家没有马车,白琳琳今日来的时候也是曹氏顺路去接的,而任氏就住一旁,三人就一辆马车过来的。
云初夏却道:“我刚才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左校尉,他现在怕是已经得了消息,左夫人不如在这里稍等片刻,一会儿左校尉要是过来寻你,不是要扑个空。”
任氏笑着:“可不是,左家小子可是宝贝媳妇得紧,得了消息怕是马上就飞奔过来了。那成,有云姑娘在,左伟媳妇定然是再安稳不过,就劳烦云姑娘了,天晚了,我也先行告辞了。”
曹氏任氏先后告辞,方氏自然也跟着辞行,白琳琳有些着急:“钟夫人,麻烦您载我一同回去吧,这里是将军府,我怎好劳烦。”
“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郑夫人走的时候还托我好好照看你,你如今这般见外,我倒是不好向郑夫人交代了。”云初夏看着白琳琳温和笑着道。
白琳琳皱眉看着云初夏,她这是干什么?将人都打发走,留下她来羞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