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的郁结完全散掉了,云初夏也是一笑,对着秦珂道:“好了,好了,饿死了,去厨房传膳吧,让他们再温一壶酒上来,这天气太冷了,喝点酒也能够暖暖身子。”
秦珂应声而且,房间里面只剩下了苏寒和云初夏两人,因着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房间里面有一丝尴尬的寂静。
“你……”
“你……”
两人突然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了口!
云初夏看了一眼苏寒,先开口道:“营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麻烦事?”
听到云初夏如此问,苏寒眼中有一丝恨意一闪而过,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叹道:“我就知道,依娘子的聪慧,这些事情早晚也会被你知晓。”
云初夏静默了一下,接口问道:“很麻烦吗?”
苏寒拉着云初夏的手在桌边坐下,沉思了一刻,皱着眉头道:“很麻烦!”
云初夏没有开口,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苏寒继续说下去。
“昨日,京城派人押送了一批粮草和冬衣过来,因着昨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我就只吩咐了人将这批粮草和冬衣送进了库房里面上了锁。可是今日,营中副将按照我的命令去取粮食和冬衣,准备分发给众将士之时,却发现,那些粮食全是生霉烂掉的。而那些冬衣,竟然都是腐料,只要轻轻一扯,衣服就烂掉了。”
云初夏听得又惊又怒:“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打了胜仗吗?朝廷没奖赏就算了,送这样的粮草和冬衣过来是几个意思?难道想让大家冻死饿死在边关吗?”
苏寒深吸了口气,云初夏听闻这样的事情,都气成这样,更遑论是他!
“那些押送粮草的人呢?”云初夏想起一个关键的事情,这些人既然是押送粮草的,是不是知道这幕后的事情。
“那些人趁着我们大婚之日,城门把守不严,偷偷的溜走了。”苏寒因着这事情,重重的罚了看守城门的人,而且还以身作责,自罚了俸禄。
“那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是否需要给京城去信?将此事上报朝廷?”云初夏此时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苏寒静默了片刻,皱眉道:“能够在军粮里面动手脚的人一定不会是普通人,他们既然敢做,那就定然有应对之法。想要追究此事,怕是不简单,我已经派了人去追那些押送粮草的人,还给父亲去了信,将这边的情况都告诉了他。可是,如今最重要的是这个冬天要怎么过的问题?没有粮没有衣,别说抵挡鞑靼军,就连活下去也成了问题。”
苏寒一言就点到了关键之处,军粮的问题,反应出来,京城朝堂可能出现了问题,但是如今他们最大的问题是如何熬过这个冬天。要知道,就算是如今再往京城去将粮草运送过来,一来一回,至少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等到粮食运送过来,邺城的百姓和驻军,怕早已经冻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