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哪个沈家?”云初夏有些迷糊的问道,对于京城的局势,她实在是知之甚少。
殷奕看了云初夏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个样子,还想做苏夫人的儿媳妇,难怪要被人嫌弃。这沈家可是苏寒的舅家,苏夫人的娘家,你连这都不知道。”
云初夏撅了噘嘴,她眼中只有苏寒,连他的父母兄弟都没有,更遑论他的舅家了,不过倒是听说过苏夫人也是出身武将之家,原来就是沈家。
既然是苏寒的舅家,那自然是可以信任的,云初夏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后面的事情就全凭殷奕做主了。
三人先是回了玉香楼的暗室内,殷奕寻了大夫来给皇上诊治了病情,大夫的诊断结果是中毒颇深,如今全靠着参汤吊着命。
皇帝只穿着中衣,没有半点帝王威严,那大夫说话也就毫无顾忌,只以为是哪家的富贵老爷,他被秘密的请来,也只以为是大家的隐私不想被人知道,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看的人竟然是皇帝。
“既然是中毒,那就解毒,怎么会没得治?你说清楚,是没得治,还是你医术不行?”殷奕拉着大夫的领口问道。
大夫被殷奕给吓得两腿都有些打颤了:“这……这没得解啊!这位老爷中的是鹤顶红之类的烈性毒药,没有立即送命已经是万幸,这隔的时日也长了,老朽实在是回天乏术啊!这位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寻其他人来试试,看老朽所言是否有问题。”
云初夏伸手拍了一下殷奕的手:“你这是干什么?你就算是把人给杀了,难道就能够将你哥哥救回来吗?”
殷奕放开了手,老大夫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云初夏冲着丁一使了个眼色:“送大夫回去吧!”
丁一应声去了,老大夫重新被蒙了眼睛送了出去,殷奕一脸灰败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云初夏上前几步,看了看皇帝的情况,皇帝年约三十岁左右,正值青春壮年,如今却病入膏肓,天子至尊,竟然被人下了烈性毒药,这样的事情,非亲近之人做不到。
“混账,定国公那个混账,我要杀了他给皇兄报仇!”殷奕红着眼睛吼道。
“你分得清主次吗?那定国公已经落到了我们手中,他的死只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大夫说了,你皇兄的情况还能够撑几日,你可要想好了,这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云初夏提醒道。
殷奕有些茫然,后面怎么做?
这些年来,他从来只想做一个安逸闲散的王爷,他上有皇帝和太后给他撑腰,下有无数产业,吃穿不愁,是名副其实的富贵王爷。
可如今,头顶上的天要塌了,他要怎么办?是当缩头乌龟,还是站起来,将天给顶起来?
云初夏看着殷奕那模样叹了口气,有些位置,对于有些人来说,那是穷尽一生的追求,可是对另一些人来说,那就是枷锁和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