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不够……”

娜雅一直被紧握的那只手腕，忽然在李尔的手中转动了一圈。

她反手握住了李尔。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这些力量，你尽可以拿去。”娜雅似乎读懂了李尔疯狂之下的理智。只见娜雅火红的头发，其中的一缕悄然泛白。

“元素之子”魔法心核运转，这一刻，娜雅将生命力，转化成了魔能。

这样以来，娜雅就彻底失去了了结自己性命的机会。

如果李尔不能够抵挡阿斯莫德直到学院方面来人，那么娜雅便会跟随她身后的学员一同万劫不复。

甚至连体面的死亡都做不到。

体内刚刚聚集的魔能顷刻间被李尔抽走，娜雅瘫坐在地上。而在这一刻，李尔终于松开了娜雅的手腕。李尔此时瞪着双眼，长大了嘴巴，拼命的想要呼吸一口空气。然而鼓胀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全身，他做不到。

李尔的双眼开始迷茫。此刻，李尔就像是个即将被撑死的人一样，蹒跚着朝着四方漫无目的的挪动着步子。

直到一个身影闯入了他的视野。

阿斯莫德。

……

“这是你我之间的最后一堂课。这堂课没有规则，你赢了，就算你出师。”李尔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老师的脸似乎在此浮现在他的脑海：“但如果你输了，那就别出去给我丢人了，干脆死在这，我就当没有过这么个学生。”

……

而这一刻，李尔得出了与那天的自己，相同的结论。

“这一刀，不能输。”

李尔喃喃低语，一开口，鲜血便从他嘴里冒出来，沿着他的嘴角流淌而下。

巴格尔躺在地上，看着远处几乎要死在自己手中的李尔，想着那个疯狂的小子，就在刚刚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输了又能如何？切磋而已，输赢不是很正常吗？”

“你真不在乎？”

“我为什么要在乎？”

此刻的巴格尔已经忘却了伤势。李尔的疯狂，彻底的震撼了这个对于家族忠心耿耿的骑士。

看着李尔走向阿斯莫德那种决然的气势，巴格尔心中十分复杂。

先前看见李尔的手在颤抖，库克还以为他怕了。

他没怕。

他甚至还想赢！

你不是说输赢不重要吗？

信你才有鬼！

巴格尔趴在地上，吐出口带血的口水，接着大声喊叫。声音在空旷的比尔干峡谷之中，随风飘逝，但其中的回响却经久不息。

“小子，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