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忙了,做这么多菜,够吃了。”望着满桌素菜,曲东拉住母亲。
陈书琴被按坐在凳子上,一脸不情愿,笑骂:“你这孩子,小雪肯定没吃饱,看她瘦成这样。”
方雪忙摆手笑道:“妈,我吃饱了,真不用做了。”
这声“妈”喊得陈书琴心里无比舒畅。不禁喜笑颜开,挪了个位子,坐到方雪边上,拉住她的手说:“孩子,这小子没欺负你吧?他要是敢欺负你,就告诉妈,我揍他帮你出气。”
曲东叫屈:“妈,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呀!你这是有了媳妇不要儿子啊。”
见到曲东吃瘪,方雪心里偷笑,眨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惹人生怜。
陈书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不要你了,该干嘛干嘛去,我要和小雪说话。”说完,拉着方雪进入房间,关上门。
“得嘞,你们婆媳两个慢慢聊,我来洗碗。”曲东苦笑,开始收拾碗筷,洗干净之后朝大殿走去。清扫出一块地面,铺上松针干草,然后附上一床凉席,在凉席上铺好被子,床单。然后盘膝而坐,开始练形意拳内功。心神沉寂在玄妙的感悟中,好似在天地遨游,随意驰骋。
供桌上两盏烛火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会熄灭。
婆媳两个聊到深夜,似乎有说不尽的话,房间里时而传出低声细语,时而传出咯咯笑声。山里的夜格外寒冷,窗外北风呼啸,大殿木门被风吹得嘎嘎直响!
夜里两点,是人最困的时候!
天空飘着雪花。一个灰衣人,无视黑暗,踏着软雪朝观音阁逼近,雪地上只留下一串浅浅脚印,无声无息就如幽灵一般。风声掩盖了他的气息,若是静立不动,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该死的支那人,杀了我们大日本帝国五个勇士,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好运!不过,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跟了你一路,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这个时间,刚刚好!”灰衣人心里冷笑,心里警惕丝毫不减。
灰衣人从怀里掏出一直细竹竿。这竹竿有20公分长,乍一看还以为是毛笔,只是底端没有笔毛。
“桀桀···永远沉睡吧!”灰衣人心中冷笑连连,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含住,将竹竿一头插进门缝,嘴里吸了一口气对准另一头吹出。一缕白色烟雾喷出,遭遇空气后扩散开。
曲东还在沉睡,丝毫没觉察危险降临。白色烟雾眨眼间飘满整个大殿,接着飘进婆媳二人房间,被二人吸进鼻孔,本就沉睡的两人,顿时间不省人事。
“该死,怎么会中毒?醒醒,懒猪,快醒醒!”毒气沾到信仰之戒上,立马引起信仰女神的警觉,急忙呼喊起来。
曲东昏昏沉沉睁开眼,眼皮似有千金重。心里暗道不妙,身体却乏力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毒气侵入大脑,意识逐渐开始模糊。艰难睁开地眼皮也耷拉下来:“哥们要死了!”
“差不多了,任务不容有失,再补上一刀就大功告成。”灰衣人估摸着时间,起身用匕首挑开门闩。砰的一声,门闩刚被挑开,两扇门就被狂风吹开,撞在两侧墙壁上,门梁被震得颤抖,灰尘纷纷扬扬落下。供桌上烛火被寒风扑灭,一片黑暗。
“该死的,等会就一把火把你全烧了!”灰衣人惊得心底一颤,恨不得把木门拆成一块块,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着。脚步未停却未发出声响。灰衣人有一双猫头鹰的眼睛,能在黑暗中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黑夜对于他来说,就和阴天差不多。
猫头鹰的视觉敏锐。在漆黑的夜晚,能见度比人高出一百倍以上。
透过黑暗,灰衣人瞧见地上的草铺,冷冷一笑,缓步靠近,直到此时,他的警惕依旧没有减少,这就是他活到现在的原因。
灰衣人蒙着面,两只眼睛闪着寒光,口吐日文:“能死在我手里,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我是至高无上的忍者。”
话落,灰衣人扬起匕首,朝着曲东脖子上割去。磨砂匕首犹如死神镰刀,悄无声息收割生命,不带丝毫情感。利刃落下那一刻,灰衣人脸上出现残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