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曲东肯定道:“此次股市暴跌,唯有我一人获利最大,我与他说是运气,这话他绝对不信,至少会半信半疑!而他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具有投机眼光的商人,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但商人以利为重,无利不起早,就是这么个道理,他对我示好,并不是刻意为之!”
“那是为什么?”三女异口同声。
曲东无奈道:“他这叫‘搂草打兔子’,一方面,他的公司受股市暴跌影响,急需一笔资金弥补空缺,所以才把精心装修好的别墅卖掉;第二方面是顺带的,也就是给我两百万人情,他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当然了,不否认他对我抱有那么一点幻想,也是为将来进军股市埋下一枚种子。”
顾安冰摇头道:“这个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刚在股市赔成那样,还敢进入股市,真是无可救药。”
“这是天性吧!投机天性。”曲东无奈道:“这种人具有野心,不服输,老梁跳楼自杀这件事都没影响到他,说明他自我意识很强,认定的事,轻易不会放弃!这种人要么大富、要么大贫,一旦时来运转,绝对会富贵逼人。”
聊了一会,曲东和方雪做东,请顾家姐妹吃了晚餐,然后各自回家,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九点,陈天纵如约打来电话,把梁丘瑞家住址告诉了曲东!
独自驱车离开公司,去花店买了一个花篮,随后驾车朝老西门赶去,老西门是一座老城区,梁丘瑞家祖孙三代,依靠一手裁缝手艺,扎根于此,在附近小有名声!
到了梁丘瑞这一辈,梁家一夜崛起,梁丘瑞凭借祖辈积累的资金,放开手脚大干实业,将小小的裁缝铺,变成了小型服装厂,梁家也成了老西门地界的传奇人物,谁也没料到,因为股市动荡,梁丘瑞苦心创下的家业,一夜之间化为泡沫,让人唏嘘···宾利车停在梁家门前,眼前是一栋古朴小院,四周围墙尽显斑驳沧桑,院门大开,门口挂着白布,吵闹声不绝于耳,一大群人围在门前,交头接耳嘀咕个不停,又是摇头又是叹息,还有人幸灾乐祸在偷笑···曲东拿着花篮下车,径直走到门口,伸手拨开人群,这才看到门口停放着一具尸体,上面蒙着白布,一个小女孩披麻戴孝跪在尸体旁痛哭不已,边上有一男一女正在激烈争吵···陈天纵瞧见曲东,于是挤过去,直摇头道:“梁家不幸啊!”
曲东心中一沉,问道:“老哥,究竟怎么回事?”
陈天纵朝那一男一女努努嘴,道:“瞧见没,那女人是老梁的老婆方乐蓉,跪地上那孩子,是老梁女儿,名叫梁向男,才十岁呀!真是作孽,那男的是老梁的小舅子,名叫方乐贵!这家伙不是个玩意,姐夫刚死,就跑来···唉···旁边还有一群讨债的,你自己看吧!”
方乐贵一手扯掉白幔,说道:“姐,亲兄弟明算账,姐夫生前可是答应好的,把这房子当贺礼送给我家志诚,转让协议都签了!我们是姐弟俩,弟弟也不愿逼你,你也知道,你大侄子马上就要结婚了,这可是婚房,办丧事不吉利!”
“丘祥,算姐求你行吗?你姐夫尸骨未寒,必须要设灵堂呀!”方乐蓉哀求道。
方乐贵叹息道:“姐,这话可不能再说了,这灵堂必须得拆,我家志诚可是小辈,我们做长辈的不能让他沾这晦气不是!”
“败类!”曲东暗骂一声,将花篮放在门口,大步走到尸体旁弯腰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说道:“死者为大,孤儿寡母已经走投无路,何必苦苦相逼!”
“你他妈是谁呀,这是我们自家事,轮得上你来管吗?”方乐贵大怒,指着曲东就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