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夏这下才算是放了心来,急忙朝着那白衣公子道谢,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二百两的银票:“这些是给公子的诊金,若是不够,我再添。”
那白衣公子看了看,伸手取走了一张:“诊金加上药钱,再算上五日左右的吃住食宿钱,大约也是需要一百两左右的。他现在的情况不易挪动,我让人将他送到后院的房间,你们暂且歇下,等五日过后,你们就可以搬出去了。”
白衣公子刚说完,门口已经有小童,将煎好的药端了来,云初夏在学徒的帮助下,一口一口的将药给灌了下去,等到再抬头时,那白衣公子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不过却有人得了吩咐,来了几个人将苏寒给挪到了医馆后面的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有六个房间,云初夏和苏寒被送进了一个带着偏室的房间。
两个房间里都安置了床榻,方便照顾病人,也有自己的歇息之所,倒很是便利。
苏寒一直昏迷不醒,虽然施了针,可却还是会发热,云初夏就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不过先前苏寒常有口鼻出血的症状,现在倒是好了。
两日后,苏寒终于是醒了过来,入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身着月白锦袍,手持银针的男子,他顿时警觉起来,虽然身体如散架一般疼痛,可还是强忍着,冷着脸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
他只记得和云初夏一起掉进了河里,然后在想靠近岸边之时,却是忍不住晕了过去,现在他在这里,那云初夏呢?
苏寒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惶恐,急忙要下床,却被回春堂的东家严景瑞给拦住了:“你有何事?也等我将针扎完了再说!”
说着,已经快速的将手中的针,朝着一个看准的穴位扎了过去,可针只到了一半,就被人拦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苏寒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人,两人正僵持着,门口却是有人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不是云初夏又是谁?
看着苏寒睁着眼,云初夏愣了半晌,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你醒了?你醒了!”
鼻子忽然有些酸,云初夏将手中的碗往桌子上一搁,突然冲到苏寒面前,拖着他的一只手大哭起来:“你怎么能够那般傻,跟着跳下来?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就死了?”
若不是她有空间,在水里泡个一日,就能够要了他们的性命。
苏寒反手将云初夏的手握住,将她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声音有些不善:“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生死有命,若我当真是命该如此,我不想你因为我枉送了性命,你明不明白?”
苏寒可是个征战沙场的人,战事无常,刀剑无眼,他虽然很希望能够和自己心爱之人天长地久,可他争不过天,争不过命运的安排。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云初夏是不是也会如这次一般,随他而去?若真是如此?他会悔恨终身的!
云初夏实在有些惭愧又有些委屈,老天见证,她当真不是情深不能自已,那是意外,意外好吗?
“你以为我是为你殉情吗?别自作多情,我是脚滑好吗?倒是你,那人摔下来就罢了,他要死就让他死啊!你还紧抓着不放,到底是他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说起这个,云初夏就有气,明明,他是有机会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