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是什么身手?这悬崖上那么多嶙峋凸起的石块,以及树枝草木,有这些东西借力,苏寒怎么也能够自保,哪里会落得坠崖生死不明的下场。
苏寒其实也不是想和那人同归于尽,只是,捉拿盗匪是他的职责所在,这人又是头目主谋,自然要带回去审问清楚。
可若当真是事不可为,他也不会强自勉强,毕竟如云初夏所说,自己的命更重要。
结果,云初夏突然坠崖,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也带累,只得在坠崖的时候将她护着,不受重伤。
结果,现在这个小丫头倒是追究起自己的不是了,苏寒有些不知道是哭是笑。
严景瑞淡淡的道:“二位叙旧够了吗?若是够了,那请云初夏出去等候,让我将剩下几针扎完,你们再继续也不迟。”
云初夏仿佛现在才发现,房间里面还有个外人,这严景瑞一向不喜欢说话,存在感又低,若不是他出口打断,云初夏怕是完全要忘记这里还有个人。
云初夏有些讨好的笑了笑:“抱歉,抱歉,是我打扰严大夫了,我先退下,您继续!”
云初夏很是乖巧的退了出来,站在门口。
苏寒见云初夏称呼这人为严大夫,又看到了她端的药碗,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先前也不是要抗拒治疗,只是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又担心云初夏的安危,才会有那般反应。
现在,见到云初夏平安无事,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出来,他对着严景瑞拱了拱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严大夫莫要怪罪。”
严景瑞捏起一根针,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苏寒的身上,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丈量着什么,然后突然出针,扎在了苏寒身上。
这般反复了十几次,又花了小半个时辰,苏寒觉得胸腹之间胀气上涌,突然张嘴吐出些什么。
严景瑞见状,也不怕脏,低头去看苏寒吐出来的血:“嗯,不错,你有内功护体,这伤得比我预想的要轻一些,怕是再有十几日,就可以入常行走了,只是一个月内怕是不能再动武。”
十几日?一个月?
苏寒皱眉了,他现在有公务在身,那粮草必须得按时送到京城去,这在路上耽搁一日,边疆的父兄情况就危急一日,他怎么能够在这里修养?
“不劳严大夫费心,我没事了,过几日,寻我们的人到了,我们就会离开,这些时日劳烦严大夫了。”苏寒冲着严景瑞又拱了拱手。
严景瑞却是皱着眉道:“你这是怀疑我的医术?过几日就想动身?是不是还想长途跋涉?你可知道,你这次已经是从黄泉路上捡回来的一条命?”